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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陣風吹過來,乳自色的濃霧柳絮般的飄入了窗戶。
從窗子裡看出去,一輪冰盤般的圓月,彷彿已很遙遠。
他們的人卻在霧裡,霧飄進來的時候,沈壁君已走出去。
樓上也有個窄窄的門,門外也有道低低的欄杆,她倚著欄杆。
凝視著湖上的霧,霧中的湖,似已忘了剛才問別人的那句活。
風四娘卻沒有忘記提醒她:“你已看出了那個青衣人是誰?”
霧在窗外飄,在窗外飄過了很久,沈壁君才慢慢說道:“假如你常常注意他,就會發現他有很多跟別人不同的地方。”
這並不能算是回答,風四娘卻在聽著,連一個字都不願錯過。
“每個人都一定會有很多眼別人不同的特徵,有時往往是種很小的動作,別人雖然不會注意,可是假如你已跟他生活了很久,無論多麼小的事,你部絕不會看不出來的。”
說到這裡,她又停下來,這次風四娘居然沒有插嘴。
“所以他就算臉上戴著面具,你還是一樣能認得出他。”沈壁君慢慢地接著道:“我一到這裡,就覺得那個青衣人一定是我認得的人,所以我一直都在注意著他。”
風四娘終於忍不住道:“所以他們一換了人,你立刻就能看出來?”
沈壁君點點頭,卻沒有回頭。
風四娘道:“你怎麼看得出第二個人是史秋山?”
沈壁君道:“因為他平時手裡總是有把扇於,他總是不停地在轉著那柄扇子,所以他手裡沒有扇子的時候,他的手也好像在轉著扇子一樣。”
風四娘也沉默了很久,忽然間道:“連城壁呢,他有什麼地方跟別人不同?”
現在她當然已知道第一個青衣人就是連城壁,除了連城壁外,還有誰跟沈壁君在一起生活了那麼久?
沈壁君道:“你也知道他一定會來赴約的。”
鳳四娘道:“可是他沒有想到蕭十一郎也在水月樓,所以他先到這裡來看看動靜。”
沈壁罪道:“他許他們早已知道蕭十一郎在水月樓,所以才把約會的地點訂在這裡。”
這是她第一次在別人面前說出蕭十一郎的名字,她確實一直表現得很鎮定,可是說到這四個字時,她聲音還是帶著種奇怪的感情。
風四娘輕輕嘆了口氣,道,“不管怎麼說,他總是來了。”
沈壁君道:“他來了。”
風四娘道:“他既然來了,為什麼又要走?”
沈壁君道:“也許他要乘這機會,去安排些別的事。”
風四娘道:“他既要走,為什麼義要史秋山代替他?”
沈壁君道,“因為他一定要有這麼樣一個人留在這裡,探聽這裡的虛實動靜。”
鳳四娘道:“等到他要再來時,也可以避過了別人的耳目。”
沈壁君道:“他們隨時都可以換一次人。”
風四娘道:“你想他是不是一定還會再來?”
沈壁君道:“一定會的。”她的聲音又變得很奇怪:“他一定會來,所以我一定要走。”
連城壁再來的時候,就是他要和蕭十一郎分生死,決勝負的時候。
這兩個人一個是她的丈大,一個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無論他們誰勝誰負,他都絕不能在旁邊看著。
她當然要走。
鳳四娘道:“可是你沒有走。”
沈壁君道:“我沒有走。”
風四娘道:“你圖下來,為的就是要說出這件事?”
沈壁君道:“我還有句話要說。”
風四娘道:“你說。”
沈壁君道:“這幾天來,你一定看得出我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