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一行人衣著光鮮,氣度不凡,和那些排隊領餐的遊客對比很鮮明,無疑給人注意到了。 那中年人微笑著走過來說:“我們這裡的膳食都是同鄉捐贈的,不是什麼山珍海味,體驗的不過是一份故土情懷。這些叉燒烤肉雖然不入眼,味道確是地道的廣府口味。幾位在我們這裡用一次膳食,便是領受了關帝爺的福報,大吉大利呢。” 餘乘風見他談吐斯文有趣,客氣地說:“感謝同胞的美意,我們只是看這裡人多,排隊麻煩,不便添亂。絕對沒有輕慢我們廣南故土情懷的意思。” 那中年人說:“幾位廣南來的?” 眾人點頭,是是,來自廣惠。 中年人笑眯眯地說:“那算是一家人了。無需客氣的。” “幾位嫌用餐等待麻煩,可以去隔壁雅室稍候,20分鐘後人就少了。” 見這人說話客氣順耳,一行人登時對他大有好感。這頓飯還是在這裡吃好了。 餘乘風率先點頭:“那我們就叨擾了。” 中年人用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引導眾人隨他前行。 穿過廟堂排隊的人群,往東邊走了十幾米,那中年人引導大家進了一個客廳。裡面是清雅的仿古傢俱,幾排休息的桌椅,四面張貼著一些中國的山水字畫。有幾組遊客正坐在一邊聊天休息。看來,等待用餐的還不止他們這一行人。 中年人引導大家入座休息,先來了個自我介紹:“鄙人姓雷,雷正名,是這個會館的執事,歡迎大陸來的廣南同胞。” 餘乘風見他客氣,連忙也做了自我介紹,瑪麗、馬逸明、威廉、廣惠老闆也都站起來,把自己的姓名說了一遍,這是平常社交的禮儀,也不曉得這個雷正名記不記得。 馬逸明見那些工作人員都穿著馬甲,忍不住問:“雷先生,你們這些工作人員都是義工?” 雷正明回答道:“是的,都是我們四邑的華人鄉親過來無償做義工。提供免費膳食的也都是我們四邑同鄉。” 餘乘風說:“我看這每天用餐怕有上百人,長期這樣無償提供膳食,開銷也是不少吧。” 雷正明大笑起來:“幾位雖然來自廣南,恐怕都是城裡人吧,不曉得我們廣南人的鄉土文化。” “居士在寺廟做義工,那是在為自己積累功德。施主捐贈膳食向民眾佈施,也是積累福德,潤澤子孫的善舉。” 噢。原來如此。馬逸明心說,在海外混,廣南人可比其它省份的人靠譜多了…… 雷正名盯著威廉說:“我們還歡迎澳洲白人青年加入我們的義工組織,深切體驗我們中華文化。” 威廉笑笑地用中文說:“有機會一定參與,就怕大家不喜歡我這種洋鬼子。” 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餘乘風說:“雷先生,照您怎麼說,我們華人在墨爾本生存狀況應該還不錯吧?” 瑪麗聽到這話,微笑著搖搖頭。雷正明注意到瑪麗的表情,說:“這位小姐應該是本地人,她應該知道我們華人的生存狀況。” 旁邊的廣惠老闆說:“絕了!雷先生這個話說出來真的有道理。瑪麗小姐雖然是華人,但是一看就和我們不太一樣。” 雷正明笑道:“瑪麗小姐吃炸雞喝可樂講英文,吃了這些洋人的東西相貌就變得和洋人差不多了。” 眾人知道雷正明說的是玩笑話,也不禁莞爾。 瑪麗說:“我們華人在墨爾本不算富裕,也不算貧窮,中等吧。不上不足比下有餘。” 雷正明點頭同意瑪麗的觀點,雷正明說:“瑪麗說的是我們這些老華人,老華人被澳洲白人欺負了100多年,現在才緩過氣,遠遠談不上富裕,也談不上有什麼社會地位。新華人卻不一樣。” “這些年祖國強大,經濟發展起來了,澳洲來了好多新華人,都在富人區扎堆,開豪車住豪宅置辦農場買商鋪。他們不拜神也不加入社團,獨來獨往,和我們也沒什麼交集。要說有錢,還得是這些人。” 廣惠團的幾人心裡都明白,那中間混著不少貪官腐敗分子呢。當下也是尷笑著沒有去觸碰這個話題…… 眾人聊著天,門口走進來一位義工,衝著大家說:“門前沒有人了,還有沒就餐的現在可以來。” 坐在休息廳的中國遊客紛紛站了起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