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

這座王城最後被歲月徹底抹除,是在上個世紀的十年動亂年代,它被衛兵們直接用炸藥給砸的清清靜靜,再無一點痕跡,衛兵們在這座廢墟上修建了現在所謂的科技館。

所以現在的蜀王府也除了那幾個地名外,沒有一丁點兒曾經的痕跡了,永遠、徹底地退出歷史舞臺。

不過,一般人不知道,這裡其實還有這麼一座蜀王府酒店。

這座酒店雖然規模不大,更沒有參評現在很熱門的星級酒店……但是裡面的裝潢設施,卻是極盡奢華,只有很小的一部分知道這裡,也能夠進入這裡。

現在這座酒店的內部設施,論等級程度肯定不比當年的皇城差多少。

一間最上等的套間內,裡面充滿著各種當今時代最奢華的產品,牆壁上掛著的都是一幅幅大師級別的山水畫,桌上擺放的也是一些珍貴的瓷器。價值不菲,古色古香。絕對帝王的享受。但是這間套間的客人,不是打扮整齊的什麼成功人士。而是一位不修邊幅,頭髮很長、很稀,疏疏落落的留在腦袋上的瘦小老頭。

老頭身高不足一米六,身體還很瘦。不僅僅不修邊幅,身上穿的衣服也是破破舊舊,雖然不至於有補丁,但風格款式和布料,卻都給人一種很古板的感覺,怕是穿了有一二十年之久。從上個世紀留下來的老舊衣服。

這樣的老頭,要是放在路邊上,恐怕大部分看見他,都會下意識的認為他是一名要飯的老乞丐,或者說是收破爛的。他現在卻偏偏居住在蜀王府酒店最豪華、最奢侈的套間內,與這裡面的各種裝扮格格不入,就像是叫花子走進了皇宮一樣。

老頭這時候正在一張大桌子前忙活,桌子上擺放著的是十數種不同的草藥,老頭正在精心配製什麼。

“哐哐……”

忽然套房傳來短短兩聲敲門聲。正在醉心於研究藥物的長髮稀疏老頭一驚,抬頭皺眉,眼睛眯了眯,沒有立即去開門。而是在旁邊的針盒裡面摸出兩根七寸長的銀針後,才走向了房門處。

對於一名高明的中醫來說,手中的銀針不僅僅是救人的工具。能夠針到病除。在某些特殊的時候,銀針對於醫生來說也同樣是殺人的工具。

就像是槍手手中的槍。劍客手中的劍!

當這名看上去髒兮兮的老頭拿著銀針走過去的時候,氣勢陡然一變。變得凌厲起來,竟然真的有幾分隱士高人的樣子。

“誰?”老頭開口問道。他的聲音很奇特,沙啞到了極致,就像是一個在沙漠中行走了好幾天,一直沒有喝過水的人一樣。

“我。”門外一聲音粗狂男子回答。

“你是誰?”老頭皺眉繼續問道。

“看病的人。”聲音粗狂的男子繼續回答。

這一下,瘦小老頭終於將手中的銀針收進了自己的長袖之內。

雖然他幾乎從來不給人看病,只給人下毒。但是他喜歡別人說是來看病的。

他皺著眉頭將房門開啟了一條縫,身體卻堵在房門口,看著外面一個比他足足高了兩個腦袋以上,渾身上下看上去都充滿了爆炸性肌肉的男人,不悅地問道:“怎麼這時候來找我了?”

“找你自然是有事。”高個男咧嘴憨笑著說道。“怎麼,都不想請我進去做一下,就打算在這裡跟我談話嗎?”

灰白長髮稀疏的瘦小老頭猶豫了半響,最終還是讓開了身子,讓高個男走進了套房。

門再次被關上,瘦小老頭問道:“我不是說了,等七天人死了之後再來找我嗎?到時候你們付清尾款就行。平時我不喜歡被人打攪。”

“對不起。恐怕這個尾款,不能付給你了。”高個男再次咧嘴一笑,雖然他說的這句話並不好笑,他的心情也並不高興。

但是他就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