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行回家做老婆的工作,他的夫人,是個極精明的女人,她雖然生不出孩子,卻也不願意白白替人養孩子,更何況這兩個孩子都這麼大了,哪能當成親生的來養?現在好心,將來可能讓人當成驢肝肺,更有可能是是‘肉包子打狗,一去頭也不回’。

趙夫人道:“你也不和我商量,就把人接回來,惹下這麼一個大麻煩,你啊,我怎麼說你才好啊!”

趙翁舍下老臉來求,訕笑道:“我看那兩個孩子,實在可憐,才八九歲,爹孃都走了,我要是不管她們,出不了今年冬天,就得餓死。”

“餓死就餓死,與我們有何相干啊?”趙夫人瞪眼,叉著腰道:“就你是好人,啊?窮人那麼多,你今天管一個,明天管一個,我們這日子還怎麼過?”

“夫人,我向你保證,就管這一回,還不成嗎?”

“一回也不成!”

“哎呀!夫人……”趙翁早打定主意收下宜主和合德,所以堅定不移的繼續磨道:“這兩個女娃娃長得俊俏,以後長大了,說不準多少青年才俊要登咱們家的大門,到時候你這個做‘娘’的,豈不風光啊?”

趙夫人一聽,是兩個有“姿色”的女娃,心中一動。

原來,這帝京繁華,是個選色徵歌的地方,因為成帝頗迷酒色,就連長安市上各處的侯王爵府中,也都夜夜聲歌;即便是市井小民,也早習慣了奢華浪漫的生活,如果這姐妹真如趙翁所言,出落的標誌可人,再學上些舞蹈歌藝,到時候達官顯貴迎門,接到家裡去做小妾,那禮聘之銀,還能少得了?

趙翁並不知道老伴心裡想什麼,還以為她願意了,試探的道:“要不然,明日我把她們接來,給你看看,要是隨了眼緣,就留下?”

他有自信,憑著趙氏姐妹的容貌,哪會有人真的狠心不管她們?老伴一見,一定喜歡。

趙夫人哪想到,這趙氏姐妹不但人美,還長得一模一樣,這樣逗趣的一對姐妹花,將來肯定給自己賺進大把的銀子,當下樂得眉開眼笑,認了親,收在府裡,請了先生教她們唸書學琴,簡直當大戶小姐那樣養著。

趙翁見老伴打從心裡喜歡兩個孩子,也很寬慰,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夫人,和他完全是同床異夢,想拿趙氏姐妹給自己換得更大的富貴。

冬去春來,寒暑交替,趙氏姐妹在趙府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除了年逾花甲的趙老翁,沒有人是真心對她們好,真的關心她們,要是學習怠慢了,少不得還要遭人數落,在趙夫人眼裡,這一對越長越美的姑娘,就是搖錢樹一般的存在,她總是說你們吃我的,喝我的,還住我的,今後一定要記得報答。

姐妹兩個在趙家渡過了五個年頭,美貌才能是有口皆碑,趙夫人為了保持她們神秘,出門都讓在帽沿外垂個面紗,朦朦朧朧的不叫人看清楚,但是那背影綽約、楚楚風姿,早就迷倒了一片青年才俊。

趙宜主出名早,原因是她比合德更加清瘦,也更加善舞,憑欄起舞時,似仙子凌波,就像一隻振翅高飛的燕子,所以,趙飛燕之名不脛而走,叫得人多了,到讓人忘了她的本名。

正在趙夫人志得意滿,籌措著拿兩姐妹賺大錢的時候,一件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原來,趙飛燕動了少女春情,愛上了教琴的先生董悅,兩人眉來眼去,還差點就有了肌膚之親,這可急死了趙夫人,馬上下令辭退董先生,用著強硬的手腕,分開一對有情人,趙飛燕為此茶飯不思,轉眼間,人就更清減了一圈,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趙翁心疼不已,趙夫人卻閒話連篇,見趙飛燕總也不出來吃飯,就對合德說:“合德,你說你們姐妹打從到在趙府,我可有半點慢待?吃穿用度,緊著你們姐妹兩個,我心疼過錢嗎?不過怕你們年紀輕,被男人給騙了!你說,董悅一個教琴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