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外面是什麼時辰。入手上好的觸感和縈繞在鼻翼邊的陌生香氣都在提醒著她,這是一處陌生的環境。

看來是被某個好心人給救了。我還真是命大啊!葉昭和長舒了一口氣,緩緩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放大的俊美臉龐,黑髮向後攏入白玉冠,剩下的隨意披散在背後。白袍下罩著寶藍色的中衣,腰間一側懸掛著一枚白玉佩,泛出異樣的光澤,單眼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葉昭和看的痴楞了片刻,隨即,胸中湧起一股巨大的悲傷,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斷的滾落。

我明明不認識他,為什麼一看到他,就難過的想哭?

羲樂手足無措的坐在床沿上,寬大衣袍下的手幾次抬起來,又放下。

他俊美的臉上沒有任何破綻,心中卻咆哮著一頭巨獸:怎麼辦,她哭了,她哭了啊啊!朕從來沒接觸過女人這種生物,該怎麼哄啊!!!!

羲樂環顧四周,須彌山腳邊唯二的智慧聖靈,麒麟牌白色小奶狗初唐小盆友,此時正乖巧的臥在他腳邊,一臉呆萌的看著他。

為了不引人注目,初唐小盆友在人間一直維持著白色小奶狗的外形。

一人一狗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番,最後,羲樂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硬著頭皮上陣了。

他回憶著麒麟王妃哄孩子的動作,隔著被子拍打著葉昭和,柔聲誘惑道:“乖寶寶,不要哭了,不要哭了。快快睡吧!

回應他的是葉昭和更淒厲的哭聲。

羲樂手忙腳亂,他側身溫柔的為葉昭和擦拭乾淨臉上的淚珠:“再哭就成大花貓了。乖,不要哭了,我給你玩我的尾巴好不好”

他這話剛說完,葉昭和就驚奇的發現,羲樂白色長袍下的修長雙腿被光芒籠罩住,發生了奇異的變化。

片刻之後,白光散去,赫然跳動著一條銀白色的蛇尾,鱗片形狀姣好,如白玉附著在尾上。

白玉般的蛇尾調皮的在地上跳動著,引得初唐按捺不住,汪的一聲就撲了上去。

結果,當然是被羲樂一尾巴甩開。

葉昭和呆愣了片刻,眼前發生的事情遠遠超出了她的認知,她活了二十多年,從來都是規規矩矩按部就班的生活,從沒有見過這般奇異的景象。

面前這個男子,半人半蛇,貌美而近乎妖。似乎是從遠古的壁畫中走出來。

她看著那歡快擺動追逐的銀白色蛇尾,風霜血雨撲面而來,似是有一把利劍把她的心臟,活活從中間破開。

她掙扎著爬下床去,把羲樂的蛇尾緊緊的抱在胸前,親暱的蹭著羲樂的尾巴尖,像是對待最親暱的情人。

葉昭和卻沒有發現,坐在床邊的羲樂此時神色怪異。

他用牙齒咬住自己的下唇,玉白的俊臉染上了一層緋紅,修長的手指緊緊扣住床板,身體僵硬著,一動不動的保持著同一個姿勢。生怕稍一動作口中就會控制不住的溢位□□。

尾尖被摩挲帶來了奇異的快感,酥麻的感覺從尾尖一直傳到掌心。

一股奇異的感覺侵入了他的大腦,他從來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陌生卻不討厭。

冰冷的吻痕印在尾尖上,羲樂全身都抖了三抖,他一甩長尾,趕緊把尾巴從葉昭和的口中拯救了出來。

葉昭和淚眼汪汪的看著羲樂。作勢又要大哭。

羲樂連忙一甩長尾,跪坐在葉昭和麵前:“乖,不要哭了,只要你不哭,我什麼都答應你,好不好?”

葉昭和突然抬頭問道:“真的?”

“真的。我發誓!”

聽完這話,葉昭和扯過羲樂的袖口胡亂擦了擦臉上的淚痕,然後一把撲上去抱住羲樂,哽咽著說道:“你不許賴賬!先記著,等我想起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