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去啊!”

尤佳:“去去去,你柏大少爺都那麼誠心誠意地邀請了,我哪裡敢不去啊,再說不去你就要哭鼻子了,那多毀形象。”

那邊的回應是直接把電話掛了。

瞧,不僅龜毛,還傲嬌。

不過還沒等尤佳從俱樂部出來,柏澤又打了一個電話過來。

“下週日的品鑑會,到時候我提前過去接你,過去買身能穿的衣服。”

尤佳:“不用了,上週我生日的時候,陳姨送了我一個包,周姨則送了我一件裙子,都可以派上用場。”

柏澤的聲音提高了半度:“你上週生日?”

尤佳:“是啊,我也沒打算慶祝,所以就沒告訴你。”

“但是陳女士和周女士她們知道了!”而我卻是最後知道的那一個?

這才是他控訴的重點。

尤佳本來就不願宣傳得天下皆知,然後讓旁人破費,不過礙於柏大少的彆扭脾氣,以及她已經聽出對方未說出口的潛臺詞,就賠笑道:“那只是陽曆的生日,陰曆的還沒過,到時候請你吃飯好了。”

柏澤對這種低階的收買和討好表示不屑一顧:“我不想看著我的女伴穿著幾百塊一雙的鞋子去赴約,那太掉價了。”

這個時候就充分展現出柏少的彆扭了,因為這句話完全可以換個角度來理解:既然你包和衣服都有了,那我送你一雙鞋子當生日禮物吧?

但以柏澤的性格,當然不可能會老老實實循規蹈矩地說出這麼一句話。

幸好尤佳認識他也有一段時間了,心裡自帶翻譯器,在他說完每句話之後,都會用正常人類的說話方式再幫他翻譯一遍。

尤佳:“鞋子我也已經有了,也是陳姨送的,她說她給女兒買了之後尺碼不合適,所以就轉送給我。”

柏澤:“她怎麼可能連自己女兒的碼數都記不住,無非是在哄你而已!”

尤佳笑道:“有一個人願意為了不讓你難堪而找藉口哄你,難道不應該感恩嗎?陳姨對我實在是太好了,堅持拒絕了她的好意反而會讓她不高興,這些人情我現在沒有能力還,以後攢起來慢慢還吧。”

說起跟陳女士和周女士的忘年交,直到現在尤佳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偏偏那兩位女士對她照顧有加,無異於對待家中晚輩,令尤佳感激不盡,推又推卻不得,只能默默地記在心裡,冀望以後有機會再報答。

交朋友又不是結婚,未必非要地位相當,卻同樣講究一個緣字,看對了眼,覺得對方投契又合心意,也就可以了。

在陳女士和周女士看來,尤佳的性格可親可愛,懂禮貌又知分寸,最重要的是尤佳對待她們同樣一腔熱心,而並非因為兩人附帶的身份財富,這樣好的女孩子,可惜不是自己的女兒,但她們也願意處處關照尤佳,只因她們喜歡。

陳女士與周女士閱人無數,無異火眼金睛,一個人人品如何,基本上見面也能看出五六分,若是貿貿然露出些許急迫功利的心理,也萬萬不可能得到兩人的青眼,尤佳經歷的坎坷不少,人卻沒有長歪,就算認識了陳女士她們,也從來沒有想過攀附富貴,藉著她們來達到自己的什麼目的,寵辱不驚,腳踏實地,實在難能可貴。

交往至今,陳女士和周女士甚至已經將她當成半個女兒來看待,有什麼好東西都願意分給她一份,尤佳若是推辭,反倒見外不美。

尤佳可能沒法瞭解陳女士她們的心理,但對對方點點滴滴的好意,卻是銘記於心的,所以一聽到柏澤這樣說,不僅不生氣,反倒幫陳女士解釋起來。

柏澤很不爽,理智告訴他尤佳有了自己的社交圈子,那證明自己的調、教是成功的,但感情上,柏大少內心有種“明明是我先發現的結果現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哼唧”之類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