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按照你地特點來定製整個演唱會。也就不走別人習慣地路數了。你單獨表演的區域。樂隊演奏地區域,以及配合的效果區域分開。當然。這樣一來你和樂隊的互動就少了,但是,對於這樣一個演唱會來說,你的表現才是最重要的。而和樂隊的互動,我將透過另一種方式來設計。演唱會的舞臺分成三層,中間那層是梯形的,前寬後窄,這樣能夠保證你和觀眾之間的接觸面比較大。梯形的舞臺比較狹長,我想,回頭我會和舞臺總監再合計合計,將舞臺上配合你表演的那些舞者重新按照舞臺的特性設計排程。舞臺下面,沿著梯形兩側,則是非常寬闊的技術區域,既然讓我來玩,我想,索性用一些以前人們從來沒用過,或許從來沒想到過的效果。現在我能告訴你的是,和你復仇天使的這個綽號有關,會有很複雜絢麗的效果,但我得和一些人聊聊,看看現在的技術水平到底能做到什麼水準,回頭再給你看效果圖吧。然後,樂隊和和聲都放在舞臺的第三層,他們都會在你的背後演奏,我想把音響系統的物理位置提高到一定位置上。這算是一個特色吧,來特意營造一種音樂從高處播撒下來的感覺,既然大家管你叫復仇天使,那這種從高處俯視的感覺,透過聲音來表現會比較好。”

蕭永一邊在紙上塗抹著他想象中的整個舞臺,一邊向安琪爾認真解釋著自己的想法。將腦子裡的東西變成紙面上的、口頭上的,也是一個梳理自己想法的過程,一些不切實際的內容,自然自己直接就過濾掉了。舞臺總監和總導演兩人這時候同樣圍攏在蕭永邊上,一起聽著蕭永的想法。而在聽完之後,他們對蕭永在技術表現方面保留的意見還有些質疑,但對於其他部分非常肯定。而舞臺總監帕克,更是提出了自己的改進意見,他覺得將安琪爾進行表演的這個舞臺,索性進一步縮小面積,放在兩根斜向的導軌上,可以按照需要上下移動。高度和位置的變化,配合不同的效果,更能讓安琪爾的特點得到凸顯,無論是低沉陰暗的過往,在困頓中尋求變化的經歷,還是那種純淨動人的神聖感,都能塑造得鮮明。但是,關鍵還是在於蕭永到底能拿出什麼特效來。

蕭永花了三天時間,和特效團隊,還有安妮?勒波維茨推薦來的頂級的燈光師們協商,終於在小範圍試驗了一下讓人極為心動的特效。這種效果同樣脫胎於蕭永已經玩得熟得不能再熟的創意燈光系統,利用全方向的燈光來營造特殊的效果。但和創意燈光系統不同,在影棚裡,這些燈組大部分都安裝在頂部的導軌,但在舞臺的技術區裡,則安裝在底部。而在整個技術區裡,還會拉起十幾層非常輕薄的紗質帷幕,在需要的時候可以迅速張開和收起,來讓光線投影。但大部分時候,實際上是用不到這些帷幕的。光線本身就能組合出無數的效果來。蕭永沒有時間將演唱會里需要的所有的效果都在程式裡做完,只做了兩組效果。

第一組是城市街景。看起來雜亂無章的燈光,從各個角度打來,傾斜著,交會著,讓人覺得這些光線組合起來的東西彷彿是有實體有重量的。蕭永使用的並不是鐳射照射,而只是各種色彩各種特性的普通燈光而已,可做出來的效果簡直堪比三維立體投影。三維立體投影技術現在只能覆蓋很小的一個空間,但蕭永卻用非常複雜的燈光營造出了類似的效果。當然,相比於三維立體投影的寫實感覺,蕭永營造出來的效果比較抽象,卻讓人能明白無誤地感覺到他想要表現的是什麼。在蕭永嘗試性地開啟了幾組效果燈之後,這彷彿由光凝聚起來的城市像是在經歷一場鵝毛大雪……這應該是當年安琪爾從安置孤兒的所謂的家裡出逃的時候吧,那種冰冷的感覺,那種彷彿和光線合為一體的自私、冷漠和算計都被呈現了出來。光是看著這幅恍若夢境的圖景,大家就明白,演唱會恐怕沒有任何失敗的可能。他們這些經歷過那麼多場演出的人,自問是不是願意花個1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