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月的時間。”語氣好像不是在說別人的生命長短,倒是更像在說今天的天氣很好。風砂點了點頭,意料之中,沒有什麼好驚訝的。只是這毒竟連神婆都無解。

“我只有辦法替你延長兩個月的時間,兩個月之後,如果不想屍體被蠱蟲吞噬掉,就只能放在寒玉床上面,現代,這些東西,倒是很難見了,不過,你放心,屍體會儲存的很好,就像是睡著一樣,因為它們是不死的。除非火化。”蘇竹在快速的配製藥物,動手的速度很快,風砂只是靜靜的低頭看著那碗裡面蠕動的血發呆,由一隻變成兩隻,再由兩隻變成三隻,快速的佔領血液的每一個角落。

“風祈,認識嗎?”風砂的心臟猛的一縮,風祈……有多久沒有從別人的嘴裡面聽到這個名字了,風祈死了她的手上,怪只能怪他,不該對陌寧夜出手,甚至到了最後,都不放過她。儘管那個時候她的身份還是鳳剎。但是,從他的眼神裡面,她知道,風祈是知道的,知道殺他的是風砂,知道眼前的這個鳳剎,就是他的親生女兒。

風砂並不作聲,只是在那一瞬之後又恢復了平靜。

“那你只要回答我你是不是風砂。你放心,在這裡,一切都是保密的,不存在說出去這三個字。”蘇竹快速的配製著藥,手沒停下來,卻還在跟她說話,在等她的反應。“是。”風砂吐出一個字。她是風砂。也曾是風祈會在睡覺的時候講著故事入睡的寶貝,也曾是司空星溫柔的替她梳頭髮整理衣服的可愛孩子,但是,現在,風砂早就死了。在被丟在孤兒院的那天開始,就已經死了,或許她應該慶幸,慶幸司空月,她的妹妹,沒有被捲入進來,司空月是無辜的,所以,她沒有對她出手,卻也不想與她相認。

親情是什麼?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在你的背後打著幫的幌子,看著你傷,看著你痛,然後在你不注意的時候再狠狠的捅一刀的人。比如風祈,比如司空月。

“嗯,幫我把這些東西搗碎。然後把汁倒出來。”伸手遞過來一盤東西,風砂手第一次抖了抖,這是……這個白白的一根一根的……是什麼東西?風砂忍著不適,手上的動作也開始動了起來,將這些搗爛之後,倒出來的汁,卻是白色的,風砂一臉蒼白將那一點點的汁遞了過去。蘇竹順手接過之後又繼續倒騰那些東西,風砂汗顏的看著她,這些……不會是要她吃吧?這要是吃下去,她肯定就血液沸騰了。蠍子、蟾蜍、還有一些說不上名的鮮豔花朵,就像是剛摘下來的一樣。

蘇竹在忙著做那些解藥,沒工夫去搭理風砂,風砂也就靜靜的坐在那裡,看著周邊的植物,這裡有些她還認識,但是,多了,就不大認識,如果鳳舞來的話,應該就不一樣了吧?鳳舞以前也曾要她學中醫來著,學了個半調子就沒去在意了,她是真的對醫學沒什麼興趣,但是又沒辦法,才耐著性子學了些分辨藥與毒的區別。

“蘇竹。”風砂看著這個忙碌的背影,腦海裡面又閃現出了蘇竹的身影,兩個身影融合在了一起,那個時候的蘇竹,狂妄,囂張,甚至有些不可一世,連她跟米商的愛情史,都轟轟烈烈,儘管那個時候,她還在鳳樓裡面,還跟在鳳戰的身邊,但是多少也聽到一些,只是眼前的這個沉澱,靜美,冷漠,一切在她的面前,都冷冷淡淡。

“嗯。……嗯?”風砂眉眼彎彎的看著這個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