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愛過他?

“你再說一次,誰不愛誰?”

“你從來就沒有愛過我,你敢否認?在你心裡,讓你忘不了,始終惦記、深愛的難道不是你的前男友嗎?你敢說不是嗎?”

“不是。如果還忘不了他,惦記他、深愛他,我為什麼會嫁給你?”

“因為我有錢。”

沒想到他會這樣說,她遏制不住的給了他一巴掌。

“啪!”巴掌聲又大又響亮的迥蕩在屋裡。

一時之間,兩個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這些年來,你都是這樣看待我的嗎?一個貪圖榮華富貴,不惜出賣自己感情的女人?”她打破室內窒人的沉靜,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難道不是嗎?”他輕聲道。

他不否認的回答讓黎安真輕晃了一下,五臟六腑全糾成一團,臉上血色盡失。

原來……原來這就是答案。

不是不愛她,不是厭惡她,他根本是打從心裡僧恨她。胸口一陣疼痛痛過一陣疼痛,椎心刺骨,痛徹心扉。她退後一步,再一步,木然的轉身,腳一軟,踉蹌了一下,差點跌倒。

唐律迅速握住她的手臂,將她扶住。

她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木然的將她的手臂從他掌中抽回來,然後繼續往大門的方向走去。

“你要去哪裡?”他不得不問。

她沒有反應,動手開門。

“我問你要去哪裡?”他上前扣住她的手,更慌了。

她依然沒有回答,甚至連看也沒看他一眼,只想將被他扣住的手臂從他掌中抽出。

唐律緊捉著她不放,她驀然用力拉扯,氣血上衝,眼前猛然一黑,整個人頓時暈眩的癱軟下來。

“安真!”他驚恐的大叫一聲,迅速接住她往下墜落的身體,臉色跟她的一樣蒼白。

“安真?”他輕撫著她的臉,急迫的喚,她卻毫無反應。唐律迅速將她打橫抱到沙發上放下,心急如焚卻又不知所措的蹲在她身邊,輕撫著她蒼白的臉,緊握她冰冷的手,一次又一次輕喚著失去意識的妻子。

她為什麼會突然昏倒,是不是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病?

他驚恐的想著,隨即又迅速的搖頭,叫自己別胡思亂想。她只是被他氣到,怒氣攻心,才會突然昏厥的,一定是這樣。

“安真,黎安真,你這個女人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不再日以繼夜的折磨我?你告訴我。”他對著昏厥的她,輕聲問道。凝望著她的眼中充滿了痛苦與眷戀,還有絕望。

他愛她,天知道他有多愛她,完全的不由自主,無法控制。

他從來不知道一個女人的眼淚,可以引發他這麼多情緒反應,直到那年在異國機場裡偶然看見淚如雨下的她。

那畫面他至今仍記得一清二楚,記得心疼是什麼感受,憐惜是什麼滋味,無條件的想守護、呵護、保護一個人又是什麼感覺。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會多管閒事的人,結果他卻一路從法國照料、帶領她回到臺灣,不厭其煩的聽她低訴自己的遭遇與悲哀。

回到臺灣,他為了領取行李而遺失了她的蹤影。

那時候的他還搞不清楚那股失落感所代表的意思,直到他偶然又遇見她,看見心不在焉的她把咖啡倒在他身上,然後面無血色又驚恐萬分的被領班斥責,他才明白自己始終掛念著她,想憐惜她、守護她、保護她的心情是怎麼一回事。

他喜歡她。

生平第一次,他不再嘲諷一見鍾情是件可笑而且荒謬至極的事,並且相信它的存在。雖然他是在二見她時,才反應遲頓的領悟到它。

明知道她的情傷未愈,也知道那個混蛋男人在她心裡佔據了很重要的地位!否則她不會這麼傷心― 他仍義無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