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放到了肚子裡,知道自己應該無事了。

而就在陶老三即將開口之時,衛玉忽然道:“且慢。”

章幫主疑惑地看向衛玉,衛玉道:“莫急,我只是想在定案之前,先把此案梳理梳理,嗯……剛才章逕供認,他跟王絝親如手足,曾多次去往王家,跟朱氏也十分相熟。或許正因為這樣……今天晚上他才會熟門熟路地從王家的後門摸到裡屋,甚至在王絝於屋內熟睡的時候,他還能準確的一下子就找到了王家藏東西的地洞,並從裡面找到了血衣跟兇器。”

章幫主等人聽衛玉緩緩道來,臉色都變得有點古怪。

畢竟是個人,就會聽出這其中確實有點兒蹊蹺。

但是章逕畢竟是他們幫內的“兄弟”,當然要胳膊肘往內拐,明知不對,也要視而不見。

衛玉環顧周圍,繼續說道:“我一直在猜想廖羽若是兇手的話,他為什麼要傷害朱氏跟那孩子,就算平時他們互相有交往,但據說不管是朱氏還是孩童,都跟廖宇關係很好。何況案發之夜廖羽是從前門離開,另有目擊者目睹有一王絝打扮的神秘人是從後門離開,對了……就像是今天章執事從後門進來一樣。”

她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且不提這血衣是章執事所有,兇器也是他所用之物。只說死者,那王家小兒是被人從下到上一刀斃命。而朱氏卻被連斬了十幾刀,差點兒被剖開。”

眾人聽到這裡臉上都依稀露出不忍之色。衛玉的聲音微微壓低:“不過這都不是重點。”

章幫主忍不住問:“什麼重點?”

衛玉道:“重點是為什麼王絝跟朱氏成親十幾年,這孩子才五歲。”

張幫主皺眉:“你這是什麼意思?”

衛玉道:“各位不覺得奇怪麼?王絝面容黝黑,兒子卻面板雪白。但據我所知,若是父親膚色偏黑,不管母親如何,那所生的兒子一定會隨其父面板偏黑。而且王絝他的頭髮是直的,但是那孩子的頭髮卻有些捲曲。”

章逕直著眼睛,完好的那隻手死死握緊。

這會兒在場的聰明人都已經有所感知了,暗吸冷氣。只有一些糊塗不懂的,兀自嘀咕說:“誰不知道那廖羽給王大哥帶了綠帽子?如果說那孩子是姓廖的……”

說到這裡,一向沉默居多的李知縣忽然開口:“廖羽是三年前才調來本地的。”

這一句最簡單的話,頓時把眾人的嘴都堵住了。堂中鴉雀無聲,大家重新看下地上的章執事,眼神形形色色,有的震驚,有的駭然,也有無法言說的憎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