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親自去嗎?不是說……”

“原先你也只是提議,孤思忖再三還是不放心。至於衛玉,雖然是孤的心腹人,可惜她這個人……也向來有些意氣用事。”

宿九曜皺眉看著太子。

他進門開始就發現衛玉不在,此時聽太子這麼說,小九問道:“殿下說的衛巡檢意氣用事,不知是什麼意思?”

太子淡淡的一笑:“總之是孤之前太縱容她了,讓她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如果一再這樣下去,遲早會闖出禍來,只怕連孤也護不住她。”

“衛巡檢、現在在哪裡?”

李星淵縱然知道宿九曜性情奇異不受拘束,卻也沒料到他會直接開口詢問。

太子一笑:“怎麼?你尋她有事。”

“是有兩句話想跟她說。”

“什麼話?或許你可以告訴孤,我自然轉告給她。”

“只怕殿下不能代勞。”

“是什麼不能宣之於口的?”

太子面上帶著三分笑,一雙星眸看著小九。

沒有人可以直視太子殿下能直入人心的雙眼。

宿九曜卻坦然地迎著他的目光,道:“殿下真的想知道?”

李星淵的心竟一悸,淡淡笑道:“人人皆有好奇之心,難道你跟她會有什麼秘密?”

“我心中並無秘密可言,我的心意從來極為坦蕩。只要她允許,我可以向天下人昭告。”宿九曜垂眸:“只是……我雖然不想瞞著太子殿下。但是我也不願意忤逆她的意思。”

太子有些窒息。

宿九曜又道:“殿下,我想見衛巡檢。”

太子看了一眼旁邊的崔公公。

崔公公笑著說:“小將軍,事有不巧。小衛先前回來後,倍覺勞乏,才剛剛睡下呢。你要想見那也改日吧,別打擾她歇息了。”

宿九曜轉頭看向他,好像在分辨他的話是真是假。

崔公公對上少年漆黑的眸色,心頭凜然,卻又笑道:“對了,聽說今日在保嬰堂小將軍做了些薺菜肉丸湯,小衛可讚不絕口呢。說的人怪饞的,改日小將軍得閒,不知能不能叫我們也嚐嚐?”

宿九曜本來有點兒疑惑。可聽見崔公公這樣說,他微微一笑,心中生出了幾分喜歡,便把那點疑心拋下了。

太子親自來宣旨封賞,外頭黃總鎮安澄等人早聽說了風聲,紛紛前來賀喜。

小九雖不願意應酬,但黃士鐸是他的前上司,其他的又都是熟人,自然不能失了這個禮。

入了夜。

崔公公帶著小安子,端著些菜飯來到衛玉房中。

室內極安靜,衛玉躺在榻上彷彿已經睡著。

崔公公擺擺手,小安子放下飯菜退了出去。

公公走到床邊兒,低頭細細看她,小聲問:“之前給你拿的傷藥塗了沒有?”

這會兒也看清楚了她臉上那道傷,殘血已經乾涸,傷口繃在一塊,顯然是沒有上藥。

崔公公又是心疼,又是無奈:“你啊,偏偏又是這麼倔強,不聽話,趕明兒留了疤看你怎麼辦。”

他自己去桌上取了那瓶藥,挑出些許,輕輕的塗在傷口上。

衛玉的眼睫微動,把臉往裡埋了埋。

崔公公嗤地一笑:“不許亂動。”卻又斂笑,心事重重地嘆氣道:“知道你睡不著。起來吧,吃點兒東西,”拉了拉她的袍子,自言自語道:“真不知道為什麼……好好的又成了現在這樣,前世冤孽一般。”

他見衛玉不動,自己就沿著床邊兒坐下,發了一會兒呆,崔宇道:“小衛,你跟我說句實話。你……你心裡……喜歡宿小九?”

衛玉無聲。

崔宇回頭看了一眼:“罷了,當我沒問。我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