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奶奶說…怕她擔心,沒想到搞成這樣了….”

南嘉恩對上他的眼睛,想說些什麼,最終又低下頭來,“可能有些疼。”

但是整個上藥的過程張子揚表現得很堅強。

“哥哥,你一個人住在這裡嗎?”上完藥後張子揚冷不丁地問道。

“對,我一個人。”南嘉恩回答道,又把多餘的跌打損傷的藥遞給他,“這些你拿回去吧,晚上睡覺的時候可以敷一敷。”

張子揚受寵若驚,“謝謝哥哥。”

接下來這幾天小孩總是往他家裡跑,南嘉恩倒也沒有說什麼,可能是張子揚沒有那麼喧鬧,總是很乖巧地跟在他身後,一副安安靜靜的樣子。

漸漸的,南嘉恩知道張子揚是留守兒童,爸媽都去南方打工了,身邊只有一個奶奶陪著,平時總是被高年級的人欺負,不過最近情況好多了,可能是因為南嘉恩的出手幫助。

張子揚的家離南嘉恩租的房子不算太遠,就在另外一棟樓裡,住在一樓。

有次南嘉恩從小區另外一個門進來的時候,有遇到過。

或許是張子揚述說的場景過於清晰,他說自己家面前有一塊小菜地,雖然小區物業說了很多次不準在這裡種菜,但是他奶奶依舊我行我素地種上了小白菜和蔥。

另外他家的客廳上面掛著張子揚爺爺的遺像,透過窗戶,南嘉恩一眼便看見了。

此時正是要吃晚飯的時候了,張子揚的奶奶一頭白髮,正在廚房炒菜,另外一邊的張子揚正在洗碗,沒有表情的時候,他的嘴角總是往下。

電視機的聲音放得很大,是新聞聯播的聲音。

張子揚的奶奶說話很快,反正南嘉恩是一句也沒有聽懂,張子揚附和著,說了幾句“我知道了”“好的”。

南嘉恩靜靜地看了一會兒,或許覺得自己這樣看著別人家很唐突不禮貌,於是又往自己的家回去了。

春節還是終於到來了,z城下了兩天的雪,風依舊很大。蕭瑟的風雪刮的人臉疼、耳朵疼,頭都有些疼。

南嘉恩還穿著工服,半隻腿埋在雪地裡又提了出來,發出了很大的動靜。一頓路還費了他不少時間,南嘉恩吸了吸鼻子就趕緊回去加厚衣服了。

他在衣櫃裡面翻來翻去,拿出了那件黑色的羽絨服,順帶便看到了那套圍巾。這圍巾還是當初他們去植物園,裴司琛拿給他的。

怎麼會放在這裡呢。那時候怎麼忘記還回去了。

他坐在被拖乾淨的地板上,目光呆滯地看向這個灰色的圍巾,過了一會兒,他將圍巾蓋在臉上。

依舊還能聞到留存的熟悉的味道,遙遠又親切。

就好像是被那人擁抱著。

圍巾拿開的時候,這人的眼角還濡溼了一片。

這算什麼呢,不是自己要離開的嗎?為什麼還這樣痛苦。南嘉恩對自己說道。

此時外面的天空放起了煙花,新的一年終於到來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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