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她怎麼就厭惡上我哥了。”

鄭筠語氣不憤道。“也不知哥哥怎麼想的,偏偏就覺得七公主是個好的。真是瞎貓對上死老鼠了。”她說道,“為了七公主一句戲言,我哥還央求祖父去了無量山。說到這個我還真是要謝謝七公主了。”

菲兒挑眉道,“什麼戲言?”

“我哥小時不是身體不好吧,七公主當時戲言了一句病秧子,就傳到了我哥的耳中。”

菲兒垂眸,記憶中她好像隨口說過這麼一句,可隨口的一句話怎麼就到了他的耳中,她也沒有到處去嚷嚷。

現在聽了鄭筠的話她不禁有點心虛,要是鄭筠知道她口中的七公主此時就在她的面前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可照鄭筠口中所說的那奸胚怎麼和她想的那麼不同,他不惱恨她,還因為她一句戲言上了無量山,她怎麼也不能相信。

他們只見過一次面吧,他為了她要去治病?如果不是她自作多情的話,他不會是喜歡上前世的那個她了。

那時她才幾歲…八歲,他也就十三歲,這時就有戀童癖了,菲兒身上一陣惡寒,她拉了拉身上的棉被,這人小時候起就開始這麼變態了。

鄭筠像是意識到自己說的有點多了了,吐了吐舌頭,道,“菲兒姐姐,我偷偷告訴你這事,可別被我哥知道,他要是知道準要惱我大舌頭。”

“知道了,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我不會說的。”菲兒笑笑道,“要不要打勾勾。”

她嘻嘻笑笑伸出手,和她在空中擊了下,兩人笑了起來。

鄭筠在攬月閣又坐了一會,才起身告辭。

夏末送鄭筠出了陸府,回來後不無擔心地說道,“小姐,幸好這次鄭小姐過來了,不然真是要出大事,侯爺對您是一絲情面也不顧,他就這麼走了,回頭會不會再來生事。”

“不用怕,他不會的。只要他還要在世人面前要他那張臉面,他就不過做的太過。”

所以她才會在婚宴現場把事兒鬧的人近皆知,只有這樣陸文軒和長樂長公主才會對她有所顧忌,不然一個閨閣千金就是在府中被她們悄悄弄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

可現在不一樣了,她走到了世人的面前,她揭穿了陸文軒和長樂長公主虛偽的面具,即便他們心裡巴不得她早死,在人前也不得不對著她好。

人一旦有了一定的社會地位和身份,可以隨心所欲地做很多事,但相應的也會受到很多的限制,也並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按著他們的心意來。

前世景帝教會了她很多。

陸文軒黑著臉回到了依柳院,長樂長公主見到他這模樣也能猜出一二來。

不過陸文軒已經對陸菲兒心生不滿,此時正是讓她們父女絕裂的最好時機。這麼想著,她還是笑臉迎了上去。

長公主越是寬容大度,這讓陸文軒越是深覺愧對長公主。

他將在攬月閣發生的事和長樂長公主細細說了一番。

“長樂,這女兒大了,父親的話也不聽了。想要壓制她,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成事的。”他嘆了口氣,道,“不過也不能由著她再這樣無法無天下去。”

“你是不是想到什麼好主意?”長樂長公主吩咐含笑準備晚膳,隨意地問道。

陸文軒目光陰寒,她提醒道,“可別對菲兒太過嚴厲了,畢竟她可是你親生的女兒,外面多少眼睛看著,這節骨眼上可不能再生出什麼事端來。”

陸文軒點了點頭,這道理他懂。

一會的功夫,含笑就端著食盒進來,長樂長公主親自為陸文軒盞了酒。

在陸菲兒的事上,夫妻兩個算是達成了共識,這讓長樂長公主的情緒有點高漲。只要陸文軒和陸菲兒關係不斷惡劣下去,以後陸菲兒還不是任意任她捏在手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