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了頭,便放下袖子,誰都沒看清樺安胳膊上到底印著什麼樣的圖騰。

縷出一根紅絲,拿出一根黑香,一張黑符,用剛才咬破的手指上在上面畫上符咒,然後將紅絲一端系在自己的左手腕上,繞過點著的黑香,打個結,突然間連著黑色咒符的紅繩也莫名其妙的懸空了起來。

此時此刻房樑上所有黑衣人的目光都盯著樺安,不知樺安嘴裡唸叨了一句什麼,只見黑色的符咒就像長了腿一樣穿進了張府,而那紅線就像有無限長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要不是還有懸空著的紅絲和繞在樺安左手中的紅絲還在,所有人都會懷疑剛才只是自己眼花了。

就在所有人還在詫異今晚重重離奇事件的時候,突然間一縷紅火順著紅絲就飛一般的就燒了過來,樺安還沒反應過來,紅絲就在他手上燒了一圈,疼的吱吱入心,再看手上,一道黑色的印記。

樺安身體突然間像失去了控制力一般,他猛的抓住了銀色面具男,整個身體就像失去了重力一般,整個前身重重的砸在了面具男身上,“走,快走”,說完就無力的癱軟在面具男身上。

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樺安吸引過去的時候,一個黑色的身影正站在大火中看著他們,銀色面具男在下達了撤退命令後,抱起樺安回頭的一瞬間,隱隱的也看到了一個巨大的黑影站在大火中間,就像馬上就要奔出來將他吞併一樣,那種強大且極度控制的力量,火焰的顏色早已燒成了黑色。

雕花的黃木大床,沒有過多的裝飾,只掛了淡藍色的落帳用黑色的珠墜攏到了兩邊。

床邊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這在為躺在床上的年輕人號脈,老者後面站在一個身著青衣的硬朗男子。

 。。。  

第九章 這張府的大火和你有關?

片刻,老者收了搭脈的手,將搭脈用的軟布放回旁邊的木箱中才起了身答道,“二爺,無大礙,體虛了些,修養些日子就能好,這手腕上的燙傷倒是不好除,可憐姑娘家這麼好看的一雙手了”。

二爺聽了謝先生的話,眉目一皺一挑,看了一眼躺在床發白的小臉,又看了一眼謝先生,用試探性的語氣問道,“這腕上的傷可有法去除嗎?對姑娘的話?”

謝先生淺笑的搖了搖頭,“這疤痕是怎麼燙的,小姑娘家的遭了什麼罪呀,老夫給她配一副外敷的藥,先敷著試試吧”,說完便起身出去了。

“阿列,隨先生去抓藥”,門口自是有個高個子男子應了一聲,隨了謝先生去抓藥。

房間裡此刻只剩下二爺和樺安,二爺走了兩步,站在床邊,自高而下的打量起樺安,樺安生的五官清秀,再加上個子骨架都小些,大家都認為樺安還是個孩子沒長開,也並無人多想著什麼,當然這也包括二爺,可是謝先生的一句話讓二爺開始仔仔細細重新審量起這個躺在床上的嬌小的身軀。

二爺自信謝先生的醫術,那如果真應了謝先生的話,可是自古一般精通陰陽術的都是男的,怎麼。。。。。。

片刻的思量過後,一隻手突然毫無徵兆的落下,直直的放在了樺安的胸前,短暫的停留,然後二爺轉身離屋。

二爺再走近這院已經快黃昏了,海棠樹下,一個單薄的身影坐在石椅上單手託著腦袋,有一下沒一下的划著,看樣子是打瞌睡了。

二爺繞到樺安的對面坐下,看他貪睡的樣子卻也覺得好笑,“這大床是睡得多不舒服把你逼到這外面坐在石凳上打瞌睡”。

樺安迷糊的眯著眼打量眼前的男子,英氣濃黑的劍眉,好一雙炯炯有神深邃的黑眸,高蜓的鼻樑,紅潤的唇,濃黑的青絲束了清脆無暇的白玉玉冠,一身藍色錦繡長袍加身,真真是一副英俊傲人的摸樣,樺安腦子裡轉過的第一印象便是,此人定是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