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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喜歡看著凱拉·博約爾,我最愛的女人牽著她的小孩坐上鑲著金邊的馬車,駿馬緩緩的向前,從我身邊走過,慢慢的走到我不能到達的另一邊。
每次見到凱拉,我都無比的痛恨媽媽,是她讓我失去了凱拉。
在一次醫療服務中,躺在病床上的小孩沉沉睡去,我拿著手術刀,慢慢地靠近他。我想割破他的喉嚨,就像那天用手術刀割破媽媽的喉嚨一樣,刀刃即將要深入面板的一剎那,我清醒了過來。
我覺得不能這樣,不能因為一己之私就破壞別人的幸福。在小孩睜開眼睛的一剎那,我毅然決定放棄醫生職業,我選擇當一名畫家,只有畫家會用藝術影響別人的心靈,而不會傷害別人的肉體。
放棄醫生職業的那晚,我來到掩埋媽媽的地方,用一種特別的方式紀念我的重生之旅。是什麼?你想知道嗎?知道了你確定你晚上睡覺的時候不會做噩夢?
我想將媽媽的骨骸挖出來燒掉。
嚇了大家一跳吧,是的,我就是這樣沒人性,不過,我卻沒有。夜晚太黑,我在森林裡迷了路,走錯了地方,走到了另一處墳墓。
什麼墳墓?
艾肯斯伯爵之墓。對,十六七世紀最有名的吸血鬼,但他還有一個名號:畫家。
月光下看著他的墳墓我都能感受到血液從身體裡流向墳墓。我的心劇烈跳動起來,用盡全身力氣將掩埋艾肯斯伯爵的土地刨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做,就像是有著某種指引。土地挖開以後,他的墓是空的,盒子裡只有一直銀色的筆,寫著“阿弗洛狄忒之吻”。
此後五年,我的油畫的藝術價值和市場價值開始得到認可,但我卻越來越不滿足自己的畫。我想畫一幅別人從來沒有創作過的畫,我在生活中經常出現幻覺,無數的魔鬼在我的眼前出現,然後又消失。
於是我決定,利用幻覺的表現畫一幅《魔靈的朝陽》。
可是,無論怎麼畫都不如人意,反反覆覆過了三年多,《魔靈的朝陽》依然停留在想象中。
讓我生命轉折的是那件事情。
某天我正在家裡作畫,一個非常邋遢的男人來找我。是一個帶著噁心口臭的老男人,他手裡還拿著一瓶酒,酒糟鼻看著就讓人噁心。他敲開我的門,用醉醺醺的話告訴我說他是我的爸爸。
我當然不會相信他說的話,用非常堅決的語氣讓他離我遠點,並告訴他我沒有爸爸。他卻用讓人討厭的笑容說我媽是個妓女,他和我媽上過床,只要和我媽上過床的男人都可以是我的爸爸。
這句話徹底惹怒了我,我問他的目的是什麼,他說要錢,要我給他買酒的錢。我當然不會給他買酒的錢,看見他仰著頭喝酒露出的脖子,我先想著用手術刀劃開鮮血綻放的景象,一定非常美妙。
手上的畫筆變成了刀,我用力的將“阿弗洛狄忒之吻”之吻插進了他的喉嚨,可是我卻並沒有看見鮮血如噴泉般噴放,“阿弗洛狄忒之吻”就像一隻血吸蟲一樣,吮吸著他身體裡的精華,直到他變成一具枯木般的乾屍。
我拿著畫筆開始作畫,無論色彩,線條,意象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所希望畫成的樣子,可是畫不到幾個小時,筆上的顏料就消耗完了。看著殘缺的圖畫,我終於明白了這支筆的用處,我開始計劃用什麼人的精華來完成這幅畫。
首選我要殺掉神父和牧師,為什麼?
他們可以說是我人生中最親近的人,也是給我人生希望的人,就像這位小姑娘說的,不該殺他們。可是,如果不從他們開始,我就會有惻隱之心,我就會對殺人有負罪感,如果有一天神父和牧師知道我的所作所為,他們會來勸阻我,我會受不了內心的折磨。
我要斷絕一切後路,讓自己享受到創作之中。看著躺在地上的神父和牧師,我哭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