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怒,揚起鞭子就想動手抽向對方。

“你知道我說什麼!”藍衣校尉冷笑。

杜雷冷冷地大喝,伸手兩鞭子就抽在兩人的臉上:“都閉嘴,臨陣當前自己人起了內訌!”

兩人頓時臉上都多了兩道血痕,卻各自都閉上了嘴。

“傳令下去,全速往天陽關開拔往!”杜雷冷厲地高聲大喝。

“得令!”眾人齊齊抱拳。

藍衣騎兵們迅速地翻身上馬,一扯韁繩向另外一個方向飛馳而去,捲起塵煙滾滾。

——老子是月票兄要被閹割了,淚奔三秒的分界線——

天陽關上,萬丈絕壁。

這裡的山經歷了百年前的一次地龍大翻身,四處開裂,又因時常暴雨如傾,所以山石水土流失嚴重,幾乎沒有大株的樹木能夠生長於其上,所以看起裡山壁蒼白,千瘡百孔,破碎的銳利石壁有一種妖異的氣息,極像傳說裡妖怪的洞府。

長風穿過破碎的山石間隙,發出尖利呼嘯聲,恣意地掠起那站在絕壁上之人臉頰邊飛揚的長髮,一身黑色衣裹出她窈窕的身材,遠遠看去,她就像山石上一抹幽魂陰影。

而若是細細看去,她的身後同樣裝束的‘幽魂’星星點點地遍佈在絕壁之上。

她抬起斗笠,冰冷的眸子靜靜地看著泛白的天邊與地平線的交際處,那裡有滾滾塵煙如風般席捲而來。

西涼茉眼裡山唇角彎起一絲輕笑:“果然來了。”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知他們是太勇敢,還是太輕敵。

蔣毅在她身後低低地道:“小小姐,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了。”

西涼茉眸光涼薄,平抬起手做出迎接的姿態,輕念出一句每一次鬼軍開戰前的詭異祝禱詞:“地獄鬼門開,問君何時歸吾門。”

……

“停!”

即將靠近一線天的時候,杜雷忽然一抬手,讓所有的人同時都停了下來。

他警惕地看向那參天絕壁,他的目光最後落在並不寬敞小路上,那裡滿是大大小小的碎石,看不出有人經過的的痕跡。

“將軍,您不覺得這裡安靜得太過了麼?”黑衣校尉始終覺得不妥當,直覺告訴他,這裡很危險,或許比當初他們直接闖大路與京畿大營正面交鋒還要危險。

杜雷到底是經歷過戰場殺伐之人,對於危險也有著超乎常人的敏銳,他眯起眸子,正要下令:“唔……先派出探子……。”

“嗚嗚——。”一道鬼魅般的笛聲瞬間打斷了他的聲音。

笛聲?!

這裡居然有人在吹笛,這代表了什麼?

那鬼哭一般的笛聲聽得人毛骨悚然,彷彿有幽冥鬼手悄然撫摸過眾人的背脊,讓人不由自主地一抖。

尤其是那笛聲彷彿來自四面八方讓人無法確定來自哪裡。

藍衣校尉打了個寒顫,不由自主地小聲道:“會不會是有樵夫在這裡打柴?”

杜雷警惕地望了四周,冷哼一聲:“有鬼在這裡打柴才是,前鋒營,進去探查!”

將軍令下,前鋒營的騎兵們硬起頭皮正要向那一線天而去。

黑衣校尉卻忽然指向那坐在一線進口處一道人影,大聲道:“將軍,你看,有人!”

杜雷看過去,果然看見那人一身黑衣,正站在那石頭上,手裡一隻奇異的骨笛,似乎發現有人看著他,他忽然冷笑起來:“杜將軍,怎麼,小小一線天,你也不敢過麼?”

說罷,他一揚手,一聲炮響,山壁上立刻出現了無數旗幟和黑衣人影,明晃晃的刀影在已經亮起來的天光下泛出森冷的光芒。

由於天色已經亮了起來,杜雷能清晰地看到那人一雙碧藍眼睛,五官也分明不是中原人,但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