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交給你的任務,否則你那孃親的日子,恐怕就不好過了!”

說這隨手將手裡的一封信甩給了她。

貞元公主眼底瞬間閃過一絲恨色,但還是迅速地平靜下來,伸手接過信之後,對著那戴著面具的男人淡漠地道:“你可以走了!”

那男人輕蔑地嗤了一聲,轉身又回到了牆內,暗門悄無聲息地合上,完全看不出痕跡來。

貞元公主開啟了信封看了看,隨後對著祭月淡淡地道:“晚上我要出去一趟,你準備一下易容成我的模樣,在床上歇息著,誰都不見,若是還有人來,你一句話都不要說就是了。”

祭月雖然不是第一次扮演貞元公主的分身,但這一次貞元公主驚動了九千歲那個可怕的人和司禮監,還是讓她有些忐忑不安,卻不敢抗命,只咬著唇點頭稱是。

今年的雪特別大,入夜之後,整座宮苑都安靜了下來,只有少許宮人是在沒了法子要當差才出來行走,人影繆繆。

而華珍宮更是自從太平大長公主被禁足之後,人煙渺茫。

今夜華珍宮彷彿也如尋常一般安靜地早早就熄燈了。

“太后娘娘倒是心思巧妙。”貞元公主似笑非笑的聲音在寢殿內響起,她的目光落在窗上那一床厚厚的棉被上,

每一扇窗都掛上了這樣厚的棉被,讓監視華珍宮的人也以為宮裡的主僕都已經睡下了。

太平大長公主坐在軟榻上,伸手在暖爐上優雅地烤著火,聲音冷淡地道:“夜裡天寒地凍,若是你來只是說這些廢話,那麼你可以走了。”

一身尋常宮女打扮的貞元公主嘆了一聲,彷彿有些抱怨似地道:“太后娘娘,您為何總是這般冷淡地趕人呢,貞元來就算是有事兒,卻也不能與太后娘娘聊上一聊麼?”

太平公主幹脆而堅硬地道:“本宮與你沒有什麼好聊的,所以不能!”

她我行我素慣了,若是不喜歡的人,怎麼討好她都沒用。

貞元公主一愣,有些尷尬,但還是很快就恢復了尋常模樣對著她微一笑:“太后娘娘,我的二哥哥來問您的答案,您考慮得怎麼樣了,若是您已經考慮妥當,是不是給我們的一個答覆。”

太平公主烤火的手一頓,隨後沉默了下去,彷彿完全沒有聽見貞元公主在說什麼一般,只是靜靜地盯著那精緻的暖爐,彷彿上面能開出花來一般。

貞元公主也極有耐性,只是安靜地在一邊等候著。

也不知時間過了多久,久到那鏤刻壺的聲音輕輕地敲擊出三下響聲,昭示著夜已經極深,到了三更天。

貞元方才發現她們已經在這裡坐了足足兩個時辰,她嘆了一聲,暗自揉了揉腿,而就在她以為自己還要再等下去的時候,卻忽然聽見太平公主喑啞的嗓音響起:“明月,去拿本宮放在暖閣裡多寶閣上第二個匣子來。”

明月原本坐在寢殿外頭幾乎都要睡著了,陡然聽見太平大長公主的聲音,立刻起身,活動了一下發麻的腿腳,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去了隔壁的暖閣,不一會就取來了一隻方方正正看起來很普通的盒子。

太平大長公主接過來開啟了盒子,將上面那些胭脂取出來,又從盒子底拿出了一枚玉璽。

貞元眼前一亮,精神一震,立刻從自己懷裡拿出了一塊明黃的布絹交給太平大長公主。

太平大長公主猶豫了許久最終一咬牙還是在上面蓋上那一枚玉璽,隨後彷彿幾位嫌棄厭惡地將手裡的玉璽扔回了盒子裡,硬邦邦地道:“好了,你可以滾了,但是你們答應本宮的事情若是做不到,休怪本宮翻臉不認人!”

貞元公主心中大喜,立刻將那明黃絹布收入自己懷裡,隨後對著太平大長公主道:“自然,您且放心,我們一定傾力庇護太子殿下!”

“滾!”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