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個杯子裡倒上半杯雪碧,又翻出來他爸成套的小酒盅倒上白酒。

孫從安眯縫著眼睛笑,伸手捏起一隻裝滿白酒的酒盅:“知道什麼叫深水炸彈麼?”

他手指纖細白皙,指甲修剪出瑩潤的弧度,襯著手裡那盅白酒,看著特別賞心悅目。

孫從安捏著杯子的手指突然一鬆,白酒盅整個嘭的一聲砸進了裝著雪碧的杯子裡,雪碧發出嘩的一聲悶響,水花四濺的同時,快速冒出汩汩氣泡。

孫從安直接端起杯子,遞給樊學智,眼睛閃閃放光:“嚐嚐!”

樊學智伸手接過來,覺得挺有意思,湊到嘴前面,剛要喝,就聽著孫從安說道:“這深水炸彈必須一口悶了啊!要不沒感覺!”

這深水炸彈說白了就是混酒,容易醉人,何安安眼見著樊學智要喝,想攔著,不等開口呢,這人已經直接一口仰脖把酒倒進了嘴裡。

樊學智把酒嚥進肚,白酒的辛辣混雜著雪碧的香甜,兩種味道融合在一起,滋味不難喝,尤其是雪碧裡特有的那股氣體瞬間湧向腦海的刺激感覺,讓他大腦剎時一片空白,頓了頓,才舒爽的輕撥出聲:“嗬!真帶勁!”

打從樊學智接過酒杯,孫從安就直直的盯著他,看著他嚥下酒水時輕輕滾動的喉結,默默的嚥了咽口水。

樊學智捏著酒杯閉著眼睛,等著那股衝頭的勁過去了,才重新睜開,伸手指著孫從安:“你小子真行,在哪學的這一手?太爽了!”

孫從安目光火熱,盯著樊學智,洋洋得意:“我會的東西多著呢,以後有機會再給你試試別的!”

“真那麼好喝呀?”張靜眼睛都亮了,她自己伸手去拿酒盅倒酒,何安安一看,趕忙攔著:“靜靜,你就別喝了,這酒上頭。”

孫從安把酒盅都倒滿,挨個扔進雪碧杯子裡:“不喝可不行,我都調好了,一人一杯!”

張靜原本就躍躍欲試,眼見著孫從安遞過來杯子,趕忙接過來,扭頭對著何安安求情:“安安,今天出來不就是為了玩個痛快麼,我想嚐嚐。”

何安安對張靜就從來說不出口拒絕的話,看著她眼巴巴的表情,心軟了,也想著反正自己在這兒呢,就算喝多了又能怎麼樣?

張靜舉著杯子想學著樊學智一口悶了,酒水灌到嘴裡,她頓了能有半秒鐘,噗的一口噴了出去:“呸!呸!辣死我了!”

其他人愣了愣,全笑噴了。

孫從安自己端著杯子喝了,笑話張靜:“你還是直接喝雪碧吧,省酒!”

張靜不服氣,咬著牙倒底是喝了小半杯,剩下的給了何安安。

何安安沒喝過,低頭抿乾杯子裡剩下的酒水,咂了咂嘴,白酒和雪碧摻一塊別說還真挺好喝。

酒進了肚子,情緒慢慢就開始往上翻湧,所有的感官心情一點點無限放大。

幾個人湊一塊一整個下午喝掉大半瓶白酒,小半箱啤酒,促膝長談。

何安安有點微醺,之前的深水炸彈後勁上來了,人發飄,她靠坐在樊學智身邊,懷裡抱著張靜。

唐明倚著沙發,跟孫從安倆人肩並著肩,郝卉丹趴沙發上,臉枕著孫從安那個藍格子枕頭。

張靜說:“今天玩的真高興,我從小到大就沒喝過酒,這東西原來這麼好喝,我感覺自己跟要飛似的,心情特好。”

張靜羨慕的瞅著孫從安:“你多自由啊,想幹什麼就能幹什麼,也沒人管,真幸福。”

孫從安一口悶了杯裡剩下的啤酒,撇嘴:“我幸福?你看這房子大吧?家裡東西全吧?我往這裡面一呆,感覺自己就跟坐牢似的。”

孫從安藉著酒勁把積壓在心底裡的話吐了出來。

他爸媽在他小時候起四處奔波幹買賣做生意,兩個人事業心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