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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主笑而不語，他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衛昭儀道：“一百塊靈石？”

顧顏似笑非笑說道：“這是前人遺寶，一百塊怎麼夠，少說也得一千塊？”

攤主大笑道：“還是女道友你有眼光，這丹爐是南雲大師築基初期所用。高階修士用它有些浪費，我是看你煉丹上有天賦，不忍荒廢了，才拿出來，自然我也要小賺一點才行。”

衛昭儀吐吐舌頭，她自認沒有這麼大身家，一千塊靈石哎，就算她父母積攢了這麼多年，說不定還沒有這個數目一半呢。

顧顏這時淡淡說道：“恐怕也不只是小賺一點了，不知道你能從中賺多少，是三百倍，還是五百倍？”

攤主這才聽出話頭有些不對，他愕然道：“你說什麼意思，我聽不懂……”這時顧顏一揚手，五指空中飛速變幻著形狀，空中閃過了一道道流星一樣光芒，八顆月光石就落到了她手裡，然後這個山洞頓時變得黯淡下來，原來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荒洞而已。顧顏似笑非笑說道：“八顆月光石，也足以佈下一個小型璇璣幻陣了，這個陣法，你佈置了不只一天了吧，說說到底騙了多少人了？無本買賣，怎麼賺不得幾百倍？”

衛昭儀張大了嘴巴，看著周圍環境，“原來你是個騙子……”

攤主臉色又青又白，不知如何是好，這確實是他用月光石佈下陣法，雖然簡陋，但手法巧妙，就算是煉氣圓滿弟子，不通陣法之學，通常都看不穿，他看到顧顏與衛昭儀都是修為淺薄，以為這次又是手到擒來，沒想到不單被顧顏拆穿了陣法，還把他佈下八顆月光石都收了去，這說明顧顏深諳他佈陣時陣眼分佈，陣法一道造詣，顯然遠遠他之上！

顧顏也不理他，自顧自說道：“你看我是碧霞宗外門弟子，以為就算被騙了，師門也不會為我出頭，碧霞宗只懂煉丹之道，陣法之學並不擅長，我看不穿你佈置，想回頭再找你，這裡都有禁制遮掩，看不清面目，也不知何處去尋。可惜你忘了一點，我既然是外門弟子，帶藝投師，為什麼一定不通陣法之學？”

她伸手抓過了攤主捧手上丹爐，說道：“這丹爐做得果然精緻，大概你拿它騙過不少人了吧，不過內有紫金，外有紅銅，拿來觀賞倒不錯，可不是用來煉丹好材料。”她聲音轉冷，目光冷冰冰看著攤主，“不如我們到坊市中執事前輩那裡去說清楚？”

攤主木然臉色變得又灰又白，他忽然一下子跪倒地，說道：“姑娘饒命！仙子饒命！小人一時不慎，沒看出姑娘身份，不知道姑娘有這樣本事，班門弄斧，還請饒了這一回吧！”

衛昭儀躲到顧顏身後，忽然覺得這裡沒有她插話餘地了。顧顏看著攤主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訴，並不動心，說道：“這丹爐就算是我要了，你把剛才靈石還我，報上名字來，這事就算揭過，兩不相干。”

攤主有些驚詫，沒想到顧顏居然就這麼算了，飛站起，又說了自己來歷。他是本地一個散修，也只是煉氣期修為，對煉丹一道有些研究，有時也會拿一些自己採靈草這裡出售，他這裡行騙人之事，其實非常謹慎，畢竟他身後沒有靠山，這種事一旦穿幫，那麼大門派處罰起來可絲毫不會留情，每次都是撿那些中小門派中看上去不起眼弟子，就像顧顏這種外門弟子，或者衛昭儀這樣不諳世事小姐們。他們被騙了多半不會察覺，察覺了通常也不會聲張，只能吃個啞巴虧。這次他拿出丹爐，本來想騙個百塊靈石就夠了，沒想到卻被顧顏一眼拆穿。

顧顏端詳著手上丹爐，說道：“這丹爐雖然不是古物，但做工也算不錯了，你從哪裡得來？”

攤主說道：“這確實是小人家傳，只是不知道來歷，平時我拿它來煉丹用，只是丹爐成丹率不高，出來有一半都是廢品，所以仙子還是把它還給小人吧。”

顧顏淡淡說道：“你把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