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頭來。愣愣看著她,忽然間一下子大哭起來,“姑母向來是疼我。這是為什麼,我與玠弟相識了這麼多年,為什麼她要輕易斷了我們之間情分?”

小碧不禁暗自嘆了口氣,這位表小姐自幼養深閨,雖然得了衛家看顧。修為上很是精進,但於人情世故之上,卻是幼稚得很,難道昨天她還沒看出來,衛玠對蘇曼箭看顧與追求之意麼?老夫人大概也是看出了苗頭。這才殺伐果斷斬斷了駱蓉蓉念想,把她禁足院子裡。過些日子遠遠配婚打發出去,到時候她必然也會下令讓端明府內人噤聲,而駱蓉蓉這個人,只怕衛府裡就如同沒有出現過一樣了吧。

她想著那位蘇姑娘,果然是名門大家氣派,對於這些人無不應付自如,連衛玠也照樣弄於股掌之上,只有結交這樣女子,才能真正對衛家有用吧,像表小姐這樣柔柔弱弱,遇事都拿不起來,對公子不但沒有助力,相反還會添麻煩呢。駱瓔這位當姑母,對待侄女,才真是有手段呢。果然是自己兒子,比孃家侄女要親多了。

她這樣想著,心裡不禁又有些涼,看著駱蓉蓉這樣大哭起來,原本那種端莊靜雅儀態這時全都沒有了,也不禁有些慌了手腳,看著外面侍女探頭探腦,才想起自己身份,端了一下架子,喝道:“探頭探腦看什麼?表小姐坐了一夜,心情不好,還不進來服侍表小姐梳洗?其餘人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她點手喚過了兩個還算親近侍女,好容易才止住駱蓉蓉哭聲,把她扶進去,到了榻上,又給她梳洗,讓她休息。駱蓉蓉倒是不哭了,但是神情卻變得有些呆呆,口中只是喃喃自語,痴痴呆呆,就像是入了魔一樣。

小碧嘆了口氣,“你們兩個人這裡侍候,我去向夫人稟報一下,就說表小姐近身子不適,院子內安心靜養,平時就不出去見外客了。”她走到院外,四下看了一眼,便匆匆向著駱瓔所院中去了。

駱瓔聽了小碧稟報,滿意一笑,“你這丫頭平時做事很是心,這次也要心侍候表小姐,等她事完了,我會記著你。到時候少不了你好處。”

小碧恭恭敬敬應了,這才退了下去。駱瓔把僕役都打發了下去,又喚過一個貼身侍女,說道:“去外院和公子說,內院事情我已經處理了,讓他安心吧。”那侍女應了一聲,躬身出了院子,便去了前院書房,與衛玠說了此事。

衛玠聽了之後,只是說了聲:“知道了。”便揮揮手叫她出去。關於駱蓉蓉這件事,其實他並不意,畢竟只是小時候玩伴而已,雖然說是表姐,但駱家早就已經勢微了,不過是此地借居親戚而已,小時候那些玩笑之語,他也早就不放心上,現他是衛家長門嫡子,所先想到,是如何將衛家發揚光大,如何追求自己修行,至於那些兒女情長之事,正如衛華嚴所說,對於現衛玠,實算不上什麼。

所以即使母親說了,已經將駱蓉蓉禁足,並且很就會把她嫁出去之後,衛玠也並沒放心上,甚至連感嘆兩聲也顧不得,就連衛家女兒,如果是修為不成,被配給其它家族聯姻,也是經常事,至於駱蓉蓉,她修為上本來就沒有什麼天賦,只不過是駱瓔當初可憐她,用丹藥把她堆到了築基,而且她不是衛家女兒,所以也不用按衛家規矩上金冊,就這樣一直府裡住著。但如今她居然妨礙到了衛玠事情,那麼駱瓔便再也不會手軟了。自己侄女兒再親,又怎麼比得上兒子呢?衛家主母一怒,將一個寄居表小姐配人,不過是彈指間事,駱蓉蓉平時裡身份再尊貴,終究也是外人,她又沒有父母可作支援,就連衛昭儀都不如,至少她還有顧顏幫著說話。因此也只能憑著駱瓔說什麼是什麼了。

衛玠心思,這時全放了父親交辦大事上。這一兩年來,他漸漸開始接觸府中外務,衛華嚴也把一些不甚重要事交給他辦理,但這次還是他第一次獨挑大樑,而且又是關係到東陽祖師度天劫大事,讓向來年少英才衛玠心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