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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了揮莽刀,大笑一聲,“雖然不知你這金剛境為何能暫時壓下蟒毒,但我還真不信了,你能車輪戰到讓我三人力竭?”
端孛爾回回雖然被一拳逼退,但臉色如常,有些訝異這名年輕人的內力與耐性,默不作聲撤出戰場,留給小公子練刀。
徐鳳年伸出拇指,抹去嘴角血絲,拓跋春隼拿他練刀,他何嘗不是拿這三人打熬體魄氣機?當年李淳罡三四百袖兩袖青蛇,豈是白白捱打的?徐鳳年不敢說立於不敗之地,但若說三人輪戰,一時半會就被耗盡一身大黃庭修為與步入金剛境的體力,還真是天方夜譚。生死一線有大悟,徐鳳年雖然狼狽了一些,但無比珍惜這種機會,樂得拓跋春隼慢慢玩,只不過嘴上不饒人,笑道:“好玩?當年我也是這麼跟你娘說的。以後你有了媳婦,我也會這麼跟她說。”
錦袍魔頭微微張嘴,被這句話給驚呆,真是不知死活,難道不知道小公子的孃親,正是北莽第一人的女人嗎?端孛爾回回嘆了口氣,有些佩服這小子的膽量,身處死地,還能嘴硬至此。
拓跋春隼一臉無所謂,提刀走入戰場,不過右手按住了劍柄,緩緩說道:“既然一心求死,那我滿足你。最後問你一個問題,你的金剛境界為何與我兩名扈從不同?”
徐鳳年報以冷笑,起手撼崑崙。
拓跋春隼幾次三番被這傢伙無視,更是吃足了悶虧,撇了撇嘴,錦袍老者與端孛爾回回同時凝神提意,知道小公子本就不多的好脾氣已經蕩然一空,要開始屠殺了。
一頭彩蟒在徐鳳年身前十步高高躍出地面,撲殺而來。身後一條巨大身軀在草地上碾壓出溝壑的巨蟒滑行夾擊,撞向後背。
徐鳳年不顧後背彩蟒偷襲,雙手一抬一壓,崑崙可撼,何懼一條遠未成龍的孽畜?
當頭撲下的彩蟒被他雙手絞扭,交錯一抹,一肩撞飛,落地以後砸出一個大坑,彩蟒被一擊之下搖頭晃腦,受傷不輕。身後層層斷江,氣焰兇狠的彩蟒長達三丈的身軀竟是一瞬裂開五六條血槽,彈入空中痛快掙扎,墜地以後奄奄一息。錦袍魔頭眼神冰冷,兩條心愛彩蟒的攻勢被阻,意料之中,看到端孛爾回回已經剎那貼身,老魔頭心中冷笑不已。徐鳳年一氣撼崑崙與截江有六,已是極限,被端孛爾回回一拳轟在胸口,氣機外洩築成的海市蜃樓,本就漂浮搖動,稱不上無懈可擊,也被這名武力名副其實排在魔道第六的壯漢順勢擊破,拳罡所致,徐鳳年頭髮非但不是往後飄拂,而是往前逆向扯去,被一拳砸中,雙腳再也無法生根,身體倒著飄去,一路助跑然後騰空的拓跋春隼第二次拔劍,刀鋒紫氣絲絲縷縷一瞬粗如指,劍氣尤勝一籌,刀劍在空中劈出一個傾斜的十字。
徐鳳年抬起雙臂格擋。
雙袖劃破,鮮血流淌。
拓跋春隼得勢不饒人,刀劍在手,眼花繚亂,好似花團錦簇。
當兩人終於在飛揚塵埃中立定,拓跋春隼刀劍互敲,抖去幾滴猩紅血液。
眉心一枚紫印如開天眼的徐鳳年披頭散髮,伸手握住空中一縷與頭巾一起被斬落的頭髮,打結作巾,打了個死結,系起滿頭散發。
第062章一袖刀
拓跋春隼不管是家世彪炳還是天賦卓群使然,都有著一種讓天下圍繞自己而轉的自負,見慣了奴顏婢膝,此時看到這名南朝士子默然系發的動作,仍然有些壓抑不住的悚然,泛起一陣破天荒的妒意,拓跋春隼雖有暴虐嗜殺的極端性格,腦子卻並不差,否則也不至於在佔據大優的前提下仍是讓擒察兒遊獵外圍,生怕這尾游魚漏網逃脫,此時咬牙切齒之餘,後退兩步,輕輕將刀劍歸鞘,冷聲道:“端孛爾回回,你務必要讓這小子拔刀。”
錦袍魔頭知道長於近戰的端孛爾回回一旦傾力而為,也就沒他的事情了,走到一條彩蟒寵物身前蹲下,掏出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