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兒,不是娘要說你,你可知這幾日王府門外攔了多少太醫嗎?你若是再不醒來,你沒事,你皇姑沒事,攔不住太醫,王府便該有事了!以後經心些,你的身份,不為自個兒,為王府,也當保重自己。”素知自家孩兒的秉性,蕭茹對君逸羽交代起平安的期許,卻是刻意捎上了翼王府。

好多太醫?是啊,熙兒那天就急壞了,差點用龍威對付爹爹了。若讓太醫看診,我這···君逸羽低聲,“孃親放心,孩兒下次不會了。”

蕭茹眉腳一揚,還有下次?!

難得自家孃親揪住一個話頭不放口,君逸羽不等蕭茹再次發作,搖了她的手問道:“娘——,孩兒不小了,這次的事到底怎麼樣了?有什麼事,您別瞞著我。”蕭茹走神之時,眉心隱隱憂態,君逸羽並未漏看。

“是啊,羽兒早已不是小孩子了。”蕭茹語帶感嘆,抬手撫平了君逸羽的額角的碎髮。這張臉,雖有青澀殘留,卻早已不復十年前的稚嫩了,只是她做母親的,錯過了孩兒的十年成長,總是意識不到。如今這般情勢,羽兒回家不過年餘,兩年後,又是長訣嗎?也好,皇室複雜,朝局糾葛,離開方是擺脫,方是我和康逸自在無憂的羽兒,也不至受傷。也好,也好。

“孃親——”母親特有的溫情眼神直透過眼簾,直擊心底,引得君逸羽孺慕一喚,卻也隱有些擔憂。孃親這樣的眼神,是想到了什麼?

“嗯”,凝視著君逸羽,蕭茹輕應一聲,溫情一笑。朝政也好,時局也罷,爹孃必不會讓它們耽誤你的。

“別瞎想。想知道什麼?孃親都說給你。宮裡真的沒事,涼國公的叛亂沒成大氣候,他人也死了了,只是他死前胡言亂語,說你皇爺爺不是高宗皇帝的兒子,而是你親叔祖。如今外面有些議論,加上叛賊的後事要處理,你爹爹也就忙了些。”

君逸羽眼帶驚詫,熙兒當機立斷,暴露出隱世不出的神武軍也要迅速平亂,就是不想動搖朝局,可還是成了這樣嗎?說皇爺爺實際不是君家人?涼國公可真是,嫌自己一個人死得孤單嗎!這般血統問題,又不能挖出高宗來認親,若想平定謠言,便是熙兒不想,也不得不來場大清洗了!不然,被人否定了坐皇位的資格,便不單是耽誤北伐的問題了,而是會要人命的!那晚叔父就說,懷疑有任職禁衛的皇親參與涼國公叛亂的。玉安,又要大出血了吧。唉!熙兒如今,該很鬱悶了···

看君逸羽眼波凝定,若有所思,蕭茹知孩兒政治敏銳,也不知該喜該憂,想君逸羽早晚會知道,早說了還能讓孩兒早有個準備,她索性繼續道:“羽兒你這,也有件事。算不得壞事,只是你皇姑賞你再次救駕的功勞,下旨讓你以皇家郡王的身份出任神武軍統領。”

“統領神武軍?!”君逸羽眼珠都快掉出來了,“他們不是叔父統領的嗎?孩兒也不想···”

娘倆說話的功夫,陵柔早前得了示意,已出去準備了粥點回來。蕭茹抬手,去陵柔手中的黃梨木雕花托盤上接了那甜白瓷碗來,“那是神武軍出來前的事,不是正式任職,不作數的。而且你叔父已經是羽林軍統領了,如今肩上又扛著清點御從禁軍的差事,再打點神武軍忙不過來,也說不過去的。孃親知道你不想,爹爹替你推辭過的,只是推不過。你非要問,娘才說給你聽的。養好傷再說,先不想這些。便是真去統領神武軍,也不打緊的。來,睡了幾天,必是餓了吧,先把這碗粥喝了。”

“孃親,我自己來。”

蕭茹溫柔著,卻自有一種不容忍拒絕的柔力,君逸羽雖不覺餓,卻也老實的接過了粥碗。只要不傷著自己,在爹孃這,我做什麼都會是“不打緊吧”。統領神武軍?唉,熙兒!

藉著粥勺攪動的功夫,君逸羽也不抬眼,似是順口的輕聲問道:“神武軍才從山裡出來,以前在京裡沒有營地,不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