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起來,溫柔地攬進懷中,親暱地道:“憐兒,為什麼要這麼說,才這麼快,你就想與朕分開了麼?”

楚憐伸手去推李謙,對方卻紋絲不動。她垂淚道:“臣妾是齊王妃,與陛下是叔嫂,於情於理,都不應該獻媚於陛下,若陛下一再苦苦相逼,臣妾唯有一死以謝天下,求陛下成全。”

李謙一笑,神氣極溫柔,說出來的話卻殘忍,他說:“朕最不喜歡別人開口閉口就是仁義禮法。人生苦短,為什麼不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呢?”

楚憐只是一味飲泣,不敢接話,李謙又道:“憐兒,你已經拒絕朕很多次了,朕可沒有那樣的耐心一直等下去。”

李謙的話聲雖然溫柔,語氣卻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就算在我聽來,也幾乎是冰冷絕情的,楚憐則更是如此。聞言,她驀地抬起淚目,不可置信的看著對方,似乎不相信,這樣一個千般柔情的人,會說出這麼可怕的話。

末了,她狠狠一推李謙,往後退幾步,將脊背抵在鏡面上,咬緊牙關說:“陛下,臣妾原本便是二嫁之身,今生惟願恪守婦道,安於本分,若是陛下一再苦苦相逼,臣妾為了齊王和陛下的清譽,唯有一死。”

說完,她拔下頭上金釵,緊緊抵在喉嚨口。

從我所在的角落,隱約可見她被淚痕沾溼的側臉。

楚憐的樣貌,在佳麗如雲的梁國皇宮,實在算不上是絕色。在我看來,甚至是面目可憎,簡直可以說是一副濃眉消頰的刻薄長相。

也不知她到底是學了什麼狐媚妖術,居然能勾引的到我兩個皇弟,不覺之間,越來越瞧不上她那副欲迎還拒的輕狂樣子。

忍不住回頭看顧長東有何反應。

大出我意料之外的,顧長東正盯著楚憐的側臉怔怔失神。

我初時只當自己眼花看錯,仔細一看,竟發現顧長東神情有些意亂情迷,似乎是傾慕楚憐的青春容貌。

頓時覺得心頭如同被悶擊一記,堵在心口不能言。

我於是用手肘撞他胸口。

他吃痛,才嚇的回過神,怒視於我。見我譏誚,立刻明白過來,他下意識地圈緊手臂,報復性的箍得我難以呼吸。

李謙沉靜的嗓音緩緩響起,他道:“憐兒為何總是要提齊王,不過這樣也好,既然提了,朕也順便提一提。不知憐兒你是否知道齊王最近和周淺走的很近,朝中風言風語,說齊王勾結朝臣?”

楚憐聞言,一雙淚目瞬間睜大,她不斷地搖頭,無助的道:“我不知道……”

我的反應也比楚憐好不過哪去,聽見李謙此言,心中反覆只有一個念頭——周淺此人,一刻也留不得了。

作者有話要說:

☆、南面王樂

作者有話要說:

我當然知道這件事的始末,因為李翎秘見周淺的事曾被我親眼撞見。

看著楚憐的反應,李謙輕聲蠱惑道:“你當真不知道他們到底說過什麼嗎?朝中可是傳的沸反盈天呢。”

楚憐被嚇白了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也覺得喉嚨發乾。

李謙道:“你不知道,那我告訴你他們說了什麼,你要聽嗎?”

楚憐聞言,拼命搖頭,崩潰道:“不,我不想聽,我什麼都不想聽。”

李謙拉過楚憐,扳正她的臉,推她去照鏡子,溫柔的說:“你幹嘛要哭,哭了就不好看了。”

看著楚憐在鏡前瑟瑟發抖,捂住耳朵想要逃避,然而我卻迫切想知道,到底李謙都知道了多少?

見楚憐哭的厲害,李謙似乎終於覺得自己做錯事,他軟了語聲,說:“別哭了,我嚇唬你的,沒人知道,周淺只告訴了我一個人。我知道你在意別人的說法,只要你聽話,不哭不鬧,我不會故意讓你和二皇兄被人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