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月十五都跟我一起陪我娘吃齋的嗎,你不是要食言而肥吧?

她忽然就繃不住了,一把將他腦袋按出窗外,說,你才食言而肥,你給我在外頭等著,不準偷看我換衣服。

夏傾無語道,為什麼不許看,是有哪裡沒看過嗎?

一邊說,他還是把頭別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_→《陳國夫人》

有人看嗎,看的舉手。

☆、番外丶水長東(下)

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

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清早的一切皆不過是她臆想出來的。

只是也會奢望,若歲月果真如此天真靜好,人活著也快活些。

王蘭戈忽而一笑,寧在一思進,她竟然生出如此感嘆。

夏傾偏頭問她為何發笑。

她微微一笑,卻沒有解釋,只是如輕嘆般地喚:“玉郎。”

夏傾小字玉山,王蘭戈嫁來夏家後,每每喚他玉郎。期初只覺親近,很久之後,他才知道,那聲玉郎是在叫誰。

念及此,夏傾不由自嘲一笑,卻是微不可見。

許多年前,王之遠凱旋還朝,仁帝在宮裡設下慶功宴,王蘭戈照例是跟了來的。仁帝要王之遠自請免死之邑。

群臣聞言紛紛噤聲,多因平日笑‘王將軍難封’,此時只怕帝王故意發作他們。

王之遠得此良機,卻如履薄冰,不受封地。

仁帝見此,便笑讓蘭戈替父要封。

他還記得,當時王蘭戈眼珠轉了轉,忽然道:“我要陛下把夏傾賜婚給我做夫婿。”

此言一出,滿座譁然。

夏傾父親夏廉當時差點振衣離席,他自己也大覺尷尬。

然而他卻也知道,自己在看向仁弟的時候,眼神是有所期許的。

仁帝是日,當著滿朝文武的面,為二人指婚。

此事,夏家一直引以為大恥,只有夏傾自己,心中卻是歡喜過的,直到後來,他得知王蘭戈為何非他不嫁時,才明白,自己有多落魄。

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誰也想不到,竟會是這樣的結局。

他轉頭看了一眼王蘭戈,對方兀自看著窗外,她還不知道,瑤光殿等待她的是什麼,他要不要告訴她,姑母已經和太后達成了一個協議,一個要置她於死地的協議?

“蘭戈,你可知道……”

“怎麼了,玉郎。”

也許是那聲玉郎叫的太過溫柔,夏傾的心恍如被利刃所刺,漫出的鮮血堵住了喉頭,再也發不出聲。

王蘭戈卻早已惘神。

或許是因為想起那句人生長恨水長東。並非因詞思人,反而是因為那個女人,想起這首詞。

長東。

南呂長公主一生篤愛的男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模樣,能讓那位權傾天下的公主念念不忘。想必,比起玉郎也不會遜色吧。

雲華宮裡的那個女人。

就是李貞公主。

這個秘密,她已經隱匿在心中多年。

如今時過境遷,知道此事的人泰半作古。就是當今梁帝李錦曦,也不知道雲華宮裡住著他親生姑母。

是啊,仁帝與長公主姐弟不倫,這種事怎麼能讓人知道?

這樣的兩個人,大家原本不都是該避之不及的麼?

可為什麼玉郎,一定要飛蛾撲火?

當年仁帝還是齊王的時候,夏傾的姑母,夏太妃,是王府的昭訓娘子。仁帝登基,夏太妃被封為德妃。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怎麼,德妃一直無所出。

直到有一年,德妃忽傳有孕,從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