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桶最遠的位置,坐了下來。

而含香樓前院,己經被圍得水洩不通了,寧王爺的人己經開始一間一間房地尋人。

且完全不避諱那房中是不是還在進行什麼曖昧的勾當。

張媽媽急得滿頭大汗,但是不敢發一言。

京城誰不知,這寧王爺就是閻王一般的存在,動不動就抹人脖子。

很快,那些侍衛就把前院所有妓子的房間全都搜尋了一遍。

“王爺,沒有查到可疑人。”侍衛一一來稟告。

坐在花廳處一圓桌旁的楚穆,他周身的氣息都冷地滲人,那雙瑞鳳眼,黑沉沉,有風雨欲來的感覺。

他的一隻手放在桌面上,輕輕地敲擊著桌面,看似漫不經心,卻很有節奏。

每一聲都彷彿砸進了張媽媽的心裡,讓她不自覺地屏住呼吸,雙腿也受不住像篩子一樣抖動。

她猜到了,寧王要找的人,就是這兩天住進她後院廂房的人。

一開始她還猜測那人到底是誰,出手那麼闊綽?

但她做的就是賺錢的買賣,向來都是看錢辦事的。

錢給得足,事自然就辦得好。

只是她沒想到,這人惹的人是寧王。

若她早知道,必定不會趟這趟渾水。

可她剛剛才收了人錢財,現在就把人供出來,那人會不會狗急跳牆,把她也拉進去墊背?

寧王可不是個講道理的人,向來都是寧可殺錯不能放過。

張媽媽越想越怕,額上己佈滿了冷汗。

就在此時,楚穆突然從椅子上起來,走到她面前。

張媽媽嚇慘了,那雙腳抖得都要跪倒在地。

“你是這裡的管事?”楚穆的聲音輕淡,情緒不顯。

但這樣的風平浪靜,卻讓張媽媽魂都要嚇沒了。

“是……是。”她磕磕巴巴地應道。

楚穆朝身後的南風伸出一隻手,很快一張畫像遞到他的手裡。

他拎著那幅畫,展示給張媽媽看,“此女可在你這?”

張媽媽顫顫巍巍地抬頭看向楚穆手中的畫像,只見上面是一個帶著面紗,只露出眉眼的女子,看不清容貌。

但饒是這樣,張媽媽也覺得這面紗之下的面容必定是傾國之色。

做她這行,對於美貌的女子,眼光最是毒辣。

但這名女子她確實沒見過,而前兩天入住她廂房的人,她更是沒有見過其真容,只知是女子。

或許那人並不是寧王要找的人呢?

如是想著,張媽媽鬆了一口氣,“奴家並未見過此人。”

她的一舉一動都被楚穆收進了眼底,聽到她回答的話,楚穆壓抑的怒火突然升騰。

他開口的時候,帶著濃濃化不開的慍怒,“我勸你最好老實些,本王再問一遍,此女可在你這?”

張媽媽沒想到她的話會引來怒火,頓時急急跪倒在地,頭重重地磕到地上。

“王爺饒命,奴、奴家……真沒見過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