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事,現在也是個可憐人,就罰跪兩個時辰吧,跪足了,再來尋祖母。”

“是,祖母。”阮乖順地應著,依舊是一副木愣的模樣。

一旁的阮長歡,見她如此,不由地露出了鄙夷的表情。

剛剛見她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她就沒來由地湧上一股危機感。

相比於五年前,她出落得更加精緻了,那面容,那身段,說是狐狸精也不為過。

小的時候,她便知,只要阮棠在的地方,所有人的目光便會在她的身上。

即便她在靖安侯府是最不受寵的一個,大家亦還是看她,全都是因為她長了一副妖媚的皮囊,盡會勾人。

她特別討厭她,甚至恨不得拿刀子在她臉上劃上兩刀,讓她變成醜八怪。

她活在阮棠的陰影下整整十一年,首到她離開了阮家,那些人的視線才落在她身上。

她不在的這些年,她活得恣意瀟灑,無論出席任何席面,她都能將那些公子哥的目光賺足,且無人不誇讚自己長得貌美。

現在阮棠竟然又回來了,而且比以前更加美了。

這讓她怎能咽得下那口氣?

她怎麼能讓那些本應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從此以後落在阮棠那個狐狸精的身上?

可在祖母面前,她又不能表現得太明顯,是以,等大家從祠堂退出去後。

一刻鐘之後,她去而復返。

都離開了靖安侯府那麼久了,不死在外面,那就別怪她教教她該怎麼做人。

要讓她知道,即便她回了靖安侯府亦要夾起尾巴做人,莫想要在人前搶她的風采。

她,才是正經的侯府嫡出千金。

她遠遠看到跪在祠堂裡的那抹單薄的身板,她忍不住彎起了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笑。

而跪在祠堂裡的阮棠,掐算著時間。

嘴裡忍不住呢喃道:“是時候了,該來了。”

果然,她的低喃聲剛落下,身後便傳來了腳步聲。

不用看,她亦知道來人是誰?

阮長歡走進祠堂,繞著她身旁轉了一圈,而後鄙夷說道:“還是個呆愣木頭子,看著就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