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吧。

這麼想著,年輕的小販回過頭去要招呼,可面前哪裡還有人?

垮下臉,他低著聲罵了句什麼,又坐下身垂頭喪氣地端起了碗來。

偉大航路上有著無數大大小小的的島嶼,聞名的有不少,普通的自然更多。

這座無名的小島顯然屬於後者,港口立著的巨石上所刻的島名甚至無法在地圖上找到一絲痕跡。

時風抬手揉了揉額。

天知道那個奇怪的男人用能力隨便開的一條路到底定位在了哪裡,從那一片金銀交織的通道里衝出來的時候四面八方都是海,麻煩的是他身上還沒有帶任何的定位指標,要不是開了一段路之後,海風反饋不遠處有陸地反應,他還不知道要在海上像個沒頭蒼蠅似的轉多久呢。

能遇到人就好辦了。

摸了摸下巴,時風推開了一家酒館的門。

午後的酒館總會聚著人,人聚的地方就會流傳訊息,而他現在迫切地需要訊息。

他感到一種莫名卻又強烈的違和。

比如懸賞單上明明是熟悉的人,下面卻匹配著莫名暴漲的懸賞金額,最令他奇怪的是那幾張懸賞單顯然歷時日久,絕非幾日的光景的模樣。

到底是哪裡不對?

在吧檯坐下,時風沖走來招呼的老闆禮貌地笑笑,隨便點了杯喝的。

“請問,最近有什麼特別的事嗎?”

老闆是個中年男人,低下頭挑冰塊的時候正露出頭頂的一片“地中海”,此時他疑惑地抬頭,似是認真地想了想,隨即憨憨地笑:

“沒有吧,最近平靜得很……”

咬著當地特有的口音,男人似是開啟了話匣:

“咱們這裡也是小地方,真有什麼事兒,等傳到這裡也都是過了氣的訊息了……”

將冰咖啡推到時風面前,老闆拿過抹布擦了擦手:

“你看兩年前的那場什麼‘德雷斯羅薩暴亂’,等我們這裡知道的時候事情都已經過去大半年了,我們這裡往來船隻不多,靈通的訊息也過不來……”

端起杯子的動作驀然頓下,時風幾乎要以為自己聽錯了。

沉默了一會兒,他拿起杯子抿了一口,隨後似是漫不經心地來了一句:

“啊,那件事啊,都過去多久了來著……”

老闆聞言嘆了口氣:

“你看看,那麼大的一件事,才過去兩年就已經沒什麼人提了,這人吶,尤其是我們這種小人物還是過得糊糊塗塗點兒好啊……”

……………………

完全沒理會對方之後又說了些什麼,時風瞳孔一縮,心頭翻湧起巨浪。

兩年!?

前不久他還剛跟多弗朗明哥打了一場,如今卻有人告訴他德雷斯羅薩已經是兩年前的舊事了。

這開的是什麼玩笑?

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冰冷的杯壁,此前的事一件件在心頭掠過,時風困惑地眨了眨眼睛。

不過是一次昏迷加上一場談話,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竟有如南柯一夢般讓他略過了兩年!?

眉頭皺緊了,時風突然想起了那時在石窟裡,他動用能力修復機車時的費力,以及之前那男人送他出來時開闢出的那條錯亂了時間與空間的通道。

心下現出一些猜測,他忍不住扶額。

天,他消失了兩年,那老爺子得急成什麼樣?那場發生在德雷斯羅薩的暴動是怎麼落幕的?島上的人們,那些海賊,還有那個人,他們後來又怎麼樣了……

莫名其妙錯過了兩年,時風想知道的事實在太多。

穩了穩情緒,他端起冰飲冷靜了一下,想著怎麼組織語言多問出一點資訊,而耳邊酒吧老闆的絮叨還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