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又不是沒有誠心在搞著耍,你曉得我們屋裡。” “掛了!”他的不耐煩和牴觸簡直到了極點,她們的那些‘你也曉得我們這個家庭,我們又沒有出去打過工,又沒有啷個文化說不來啷個體面話’‘你個人看嘛,那些我們又不懂,你個人考慮好,千萬要翻來覆去想清楚’或者‘當時喊你考慮好你不信噻,這會兒你曉得打失悔’等顛來倒去的話聽得他耳朵都出了繭子。而每聽到一次,都感覺是自己剛忍著疼痛流血清理乾淨的耳朵要再接受一遍侮辱,太惱火,鬼火直冒,可他恨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們的確是誠心誠意掏心掏肺的,但這樣的誠心誠意在拿不出經濟物質出來支撐前他們就是一堆虛情假意,廉價而偽善。他說掛了,電話卻繼續通著,偏要再聽聽她還會說些什麼,還是又假情假意的做出令人心酸的,可憐巴巴的模樣,低聲下氣的討好他。 “又啷個嘛?”盧定芳從來不隔外他的:“又哪句話說的不好嘛,你要說呀,好好的說,我們屋裡不曉得你要跟我們說清楚噻。她屋裡說要好多錢是不是嘛?那上回我問你你房子買沒買你也不說,沒上班了個人開店賣傢俱我們也不曉得,一個人走恁遠……要錢不嘛?還有錢沒有打點給你?喊你就在這近處上班呢你不信,到了那些遠地方可就由不得你了,你看石壩小川出去恁多年,今朝他還在那裡說也要轉來,不然你就轉來這邊上班嘛,隨便做點啷個也可以……”喜歡轉來()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