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飛射而起,展開絕世輕功,突然破空射到。

雙方對進,速度奇快,七張彤弓剛張好弦,剛拔出箭壺裡的箭,剛搭上弦扣,人已到了。

七護衛未料到逸雲比馬快得太多,馬還在二十丈外,淡淡的青影已到了,快得使他們還無法分辨來者是人是鬼,突變已生。

逸雲衝到,手下絕情,一聲大吼,馬鞭飛舞,左掌迅速地左右猛拍。

人倒、馬嘶、厲喝、弦鳴,三匹馬飛撞橋欄,兩個人帶著兩聲狂叫,飛落滾滾江心。

地下倒了三個人,另兩名飛掠下馬,來不及使用弓箭,用弓做武器,向逸雲猛掃。同一瞬間,從安樂窩奔來報訊的人,在後面射出一箭,撥轉馬頭便跑。

箭去似流星,飛向二十丈外的如黛。

如黛體力未復原,策馬狂奔已經十分勉強,怎料到流矢會從人叢後飛出?只覺左肩一麻,“哎”一聲驚叫,人在馬上兩面一晃,搖搖欲墜。

幸而她放了韁繩,馬也是上駒,主人身形不穩而且鬆了韁,馬也就緩緩停下了。

她那一聲驚叫,可把逸雲的怒火引發了,靈智盡失,一聲大吼,下手絕情,左手一掌擊出,人向前搶進,馬鞭崩開弓,一鞭斜抽。

左面大漢嗯了一聲,胸骨盡裂,屍體撞跌了一匹馬,倒在橋上死去。

馬鞭一閃,從右面大漢左肩抽入,直帶下右胸骨,裂開了一條三寸深的兩尺長大縫,焉然不死?扔掉弓仰面便倒。掩心鏡與護肩,仍擋不住一擊。

逸雲奪過弓,取了一壺箭,火速回身,閃電似奔回馬旁,臉色大變。

如黛面色泛灰,左肩上插著一枝箭,正半俯在馬上,咬著牙支援。

他火速將她抱下,飛躍上了自己的坐騎,向橋南狂衝,心急似箭,一面問:“黛,可感到肩上麻痺?”

“哥,痛……”她虛弱地呻吟。

痛,卻是箭上無毒;既使有,毒性也不會太烈;麻痺或毫無感覺的毒,方是最可怕的毒藥。

他目前不能拔箭,沒有餘暇。馬行如飛,行人全避在橋側,正好放蹄狂奔。

前面逃命的大漢,本來可以安全地脫身,但逸雲怎肯饒他,這一箭太可惡,不可原諒,非宰掉這小子不可。

算準時間,他突用千里傳音之術,發出了一聲震天長嘯,令人心血下沉的音浪,以無窮力道向前傳去。

馬車的馬,和大漢的坐騎,突然同髮長嘶,一陣亂蹦,車身猛烈地扭動。

“轟”一聲暴響,大漢的坐騎撞上了車廂,馬兒在掙命,大漢也飛躍下馬。

大漢魂飛天外,但臨危拼命,彎弓搭箭拉開馬步,向飛衝而至的逸雲連發三箭。

射人先射馬,最後一支急射馬兒的胸腔,不但來勢奇疾,十分神準。

可是神箭手遇上了逸雲,象是班門弄斧,馬鞭一揮,捲住了來箭,再向上一拂,射人的兩枝箭,同被馬鞭上的箭打落,人馬已接近至五丈以外了。

“你得死!”逸雲惡狠狠地叫。

大漢已沒有再拔箭的機會了,一聲大吼,火速棄弓拔劍,閃身斜衝而迎。

逸雲已收了馬鞭,兩指拈著一枝接來的箭,身軀右側微俯,箭尖指向揮劍而來的大漢,俊目神光電射,面罩濃霜,急衝而至。

大漢劍出如閃電,身劍合一射到,攻出一招“寒梅吐芯”振出五道劍影。

“叮”一聲脆鳴,箭尖擊中劍鋒,劍向外一蕩,箭尖無情地切人,貫入胸膛直透後心,屍首撲倒。

馬直衝向安樂窩,消失在官道的遠處。

津陽門湧出了大群官兵,他們只有收拾善後的份兒。

不久,大群騎士從城中湧出,過了天津橋,沿官道向龍門急追。

安樂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