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還有一個辦法,十一公主是你們帶走的吧?她就是解藥!”紅妖忽然笑了,眼神裡面滿是惡毒:“十一公主是母蠱繼承人,只要莊慕寒在她在血祭之後,行男女之事,子蠱透過精血一起到了十一公主體內,生下了孩子,再喝了那孩子的臍帶血,莊慕寒身上的蠱毒便自會解開。不過,子母蠱卻不能同時在一個人體內,母蠱會下意識地吞噬子蠱,那其中的疼痛,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就算十一公主願意為了莊慕寒忍下了這種痛苦,然而一旦生下了孩子,她就會死!而那孩子也不可能承受住這種百年的蠱蟲的毒性,最多也活不過百日。不過,兩條人命,換來莊家後人的自由,很划算不是嗎?你若是瞭解莊慕寒,自然是知道他是絕對狠得下心的,而你,那麼想為莊慕寒解蠱,必然,也是不會為這種小事爭風吃醋的吧?”

“你閉嘴!誰知道你這是不是為了離間我們故意胡說八道,信了你的話,你以為是我的傻子嗎?”

柳絮兒狠狠地瞪著他,語氣譏誚,然而眼神卻凝重起來。

“你若是不行,可以把我說的話告訴那個也會蠱毒的人,這是解蠱的殘卷,我也留給你。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我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月傾泠從懷中掏出一本染了血的古籍,這個舉動,彷彿耗盡了他一生的力氣。然而他看著柳絮兒,臉上的神色卻滿是暢快。

他仰天大笑著,直到吐出了大口大口的鮮血,生命緩緩地從他的身體上面消失,他大笑的動作僵硬了下來,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氣息已絕。

然而,那大笑的表情依然停留在他的臉上,顯得如此惡毒而猙獰,柳絮兒心中一顫,竟是彷彿虛脫了一般,怔怔地看著他的屍體。

一個女人,若是真的愛上了一個男人,又怎麼可能忍受他和別的女人親密,甚至生下孩子?就算是解了蠱毒,柳絮兒和莊慕寒之間,恐怕也再也回不到從前。更何況,柳絮兒本身就不是一個冷血之人,讓十一公主付出這樣大的代價,也許在她眼中莊慕寒最重要,可是心裡卻絕對會因為十一公主而留下愧疚。這份愧疚,會造成一種無法挽留的隔閡,橫在他們之間一輩子。

可若是不那麼做,柳絮兒能眼睜睜地看著莊慕寒忍受蠱毒的痛苦,讓他們的子孫後代,一樣面臨這種傀儡般的宿命嗎?

進不得,退不得,此時此刻,柳絮兒不得不承認,月傾泠這個女人,果然不是一般的狠毒。就如同她說的,就算是死了,也不會讓他們好過。

她僵硬著身子,下了馬車,處理了之後,手上拿著那染了血的古籍,渾渾噩噩的進了空間,眨眼間消失在原地。莊慕寒要她和暗風一起,保住十一公主,殺了紅妖,然後什麼都別管,徑直回王府。如今紅妖已死,她帶著疲憊的身心,靜靜地坐在房中,等著這場動亂的平息。

回到了王府,她將暗風的屍體拿了出來,又把十一公主安排在房間裡面的大床上躺著,看著十一公主安靜的睡顏,想起月傾泠死前的那番話,心情更是久久不能平靜。

這一刻,她忽然覺得好累好累。Pxxf。

冷宮,一處隱秘的枯井之中,倒著一輛馬車,腥燥的血腥氣縈繞在已經死去的紅妖身邊,他的胸口忽然出現了一股蠕動。原本僵硬的身體,竟是猛的直了起來,帶著滿身的鮮血,彷彿詐屍般駭人。抽出胸口的匕首,那下面,赫然刺著一隻嬰兒拳頭般大小的黑色蟲子。

“咳咳、、、”

虛弱地咳嗽起來,紅妖目光落在那屍蟲身上,眼中閃過一抹可惜。不錯,他還沒死。小金毒性雖強,卻有這蠱王一直為他吸毒,柳絮兒那一刀,也只是刺死了護在他心口的蠱王,並沒有刺穿他的心脈。

雖然保住了一條命,紅妖身上的傷卻是絕對不輕,蠱王一死,他再也沒有了保命的依仗,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