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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忘記了，她還有那樣神奇的存在呢！想通了這一點，莊慕寒倒是不再糾結了，的確，有柳絮兒在，他的勝算反而會多上許多。那空間裡面的神奇靈泉水，就足以避免很多戰士的人員傷亡。

“好吧，我答應你，你和我一起去！”月自身州。

莊慕寒終於鬆了口，柳絮兒忍不住微微一笑，她不管有多危險，只要能夠陪在莊慕寒身邊，便什麼都不害怕了。

北陳要與南陳作戰的事情很快就提上了日程，晉遠王莊慕寒為大將軍，統帥二十萬大軍前往雲州。而出征的日期，便定在九月初三，時間緊迫，王府裡面，柳絮兒已經在準備把以後處理府上的管事權力統統交給青玉了。

無情，韓不治也是要隨行的，莊慕寒只安排了一些武功高強的暗衛守著陳靈韻不讓她出事，並且，悄悄地把人送到了雲昊山莊去。莊慕寒如此作為，最重要的是，不能讓昭帝趁著他不在，暗中奪走了陳靈韻以此為要挾。

“陳國如今一分為二，腹背受敵，我的存在是他的一大助力，所以，哪怕我態度再高傲，他也會忍耐。也許，現在的他的確是一個好皇帝，心裡懷著天下蒼生，也對利用蠱毒控制我的事情有點愧疚。可是柳兒，他終究是一個帝王。等到他羽翼豐滿，我對他而言，便是一種威脅。畢竟，他已經沒有了可以牽制我的東西，更不可能對一個臣子低聲下氣。”

莊慕寒嘆息了一聲，眼神顯得有些複雜。

“這權勢地位，我身在其中十幾年，早就看破了。說句不好聽的，我若是想坐上那個位置，當初根本就不需要和他聯手，也能在除掉二皇子之後順利得到。只是，故意攪和了這一池渾水，看著陳國大亂，不過只是我報復的一部分。可是現在，我累了。”

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面頰，莊慕寒的眼神是一片寧靜，恨了半輩子，怨了半輩子，他費盡心機，終於弄死了景帝，把陳靈韻控制在手心。然而，在最初的報復的快感之後，他忽然覺得這樣的人生，過的毫無意義。

在權勢中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大仇得報，此時此刻，他想要的，卻只是找到那最後一絲機會。若是能夠解蠱，那自然是皆大歡喜，若是不能，那麼，也要在餘下的歲月裡，過上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

事實上，莊慕寒在陳國各地暗中發展的勢力，已經讓他成了一個隱藏在暗處的帝王。除了無法調動大批的軍隊，財富和權勢，他什麼都不缺。

“我知道，等這次的事情了了，慕寒，我們放下這裡的一切，做一對真正自由自在的夫妻，過上無拘無束的生活，可好？”

柳絮兒看著他，嘴角勾起了一個期待的笑容，天下之大，他們可以遊山玩水，見識這世間各種精彩美妙的存在。等到有一天他們不想漂泊，便找一處山清水秀的所在，養兒弄孫，享受天倫之樂，直到白髮蒼蒼的那一天。

“好。”

聽著柳絮兒唧唧咋咋的話語，還有對於未來的想象，莊慕寒低低地開口，眼中也是無法掩飾的笑意。他忽然覺得心中被一股暖暖的感覺充實的滿滿的，甜蜜的心情彷彿要溢位來，這就是幸福的滋味嗎？

這樣的溫暖，他不想放手，也捨不得放手。

九月初三，天氣晴朗，城門口，昭帝親自送大將軍莊慕寒出城，期盼他的凱旋歸來。滿城百姓無不爭相觀看，送行的隊伍更是綿延到了城外。更有戰士們的家人妻女沿街哽咽，這一幕壯觀的景象，即使很多年後過去，依然深刻地印在人們的腦海之中。

別了，盛京！

莊慕寒穿著一身白衣盔甲，俊美如天神的容貌，偉岸高大的背影，明明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卻讓眾人覺得分外安心。這可是當初鼎鼎有名的戰神，有他在，一定能夠打敗南陳，勝利歸來！

柳絮兒遠遠地跟著隊伍後面，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