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流露出一絲驕傲和倔強,費疑舟把她所有神情收入眼底,陰雲密佈的心境總算轉晴。繼而說:“下不為例。”

殷酥酥聽後顯得遲疑,回答道:“我只能爭取,不能保證。”

聽見這話,費疑舟才剛放晴的眸色又添一絲霜,問她:“不能保證是什麼意思。”

殷酥酥無奈,無聲嘆了口氣:“大眾對公眾人物的私生活有窺探欲,我工作性質特殊,被偷拍被非議都是無法避免的,我也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鬧出類似的新聞。無法保證。”

費疑舟聞聲,意識到她理解有誤,容色緩和下來,淡聲道:“我說的‘下不為例’,不是指你鬧緋聞。”

這回換殷酥酥不解了:“那是指什麼?”

“兩清。”

“……”

殷酥酥微僵,心頭像有飛鳥經過,灑下一粒種子,在無人知曉處緩慢萌芽。須臾,她緩慢地點了下頭:“好的,我懂了。下不為例。”

誤會說開,兩人之間凝重的氣氛也隨之冰消雪融,變得鬆快不少。

費疑舟將殷酥酥禁錮在腿上,雙手攬住她纖細的腰,垂眸看了她片刻,終於提出疑問:“那些圖片和影片是怎麼回事?”

殷酥酥被他面對面擁著,彼此距離近得,好像下一秒就會接吻。她臉上的紅潮半分未褪,低眸掃了眼二人當下的曖昧姿勢,復又重新看向男人清冷如畫的俊臉,無語道:“費先生,你確定要我這樣跟你解釋?”

這個樣子,怎麼說正經話?

費疑舟卻答她:“就這樣說。”

“……”殷酥酥愕然瞠目。

“馬上就要結婚,你我都應該提前適應與對方肢體接觸。”他漫不經心給出一個合理說明,“這頂多算是一個擁抱。”

提前適應肢體接觸……

還真是個正當得教人無法拒絕的理由。

殷酥酥無奈又無語,只好硬著頭皮將事件精簡概括:“今天早上,我們劇組在派卡大廈開劇本研讀會,曲雁時前輩剛好也在那兒,我和他偶遇之後說了兩句話,然後就有了那些圖片和影片。”

費疑舟食指蹭了蹭她的嘴角,語氣很淡,聽不出喜怒:“他為什麼摸你臉?”

殷酥酥老實回答:“當時我在吃早餐,嘴角沾了食物碎屑,他伸手幫

() 我擦掉。我沒反應過來,忘了躲。”

話音落地,一室俱寂。

費疑舟安靜了片刻,點頭,沒有再多言,只是十指微松,放開了懷裡的人。

殷酥酥如蒙大赦,連忙挪到旁邊的位置坐好。

就在這時,緊閉的雅間門被人從外頭敲響。

砰砰。

費疑舟眼也不抬:“進來。”

雅間門開,溫文爾雅的何助理走進來。他緩行幾步,隔著門口的一扇屏風低眉垂首,說:“先生,您要找的人我帶來了。”

殷酥酥臉色流露出一絲茫然。

找的人。

誰?

邊兒上的費疑舟眸色微寒,沒有說話。

下一刻,何建勤便微側過頭,往雅間門口的方向看去,微笑道:“你進來吧。”

殷酥酥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抻長了脖子瞧,很快便看見一個穿灰色夾克的身影佝著脖子走進來。

隔著一扇仙鶴屏風,她看不清這人的長相,只能從那副模糊的身形判斷,對方中等身材,年紀不算輕也不算老,約莫是個正值壯年的中年人。

殷酥酥很困惑,側頭看向費疑舟,以眼神向他發問:這是什麼人?

費疑舟接收到身旁的眼神訊號,回看一眼,照舊沒說一句話。俄而,他修長微屈的食指輕釦了兩下椅子扶手,發出兩聲輕而悶的“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