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下的矛盾來掌控他們,才是高明的御下之術,只是李淵不願意是自己的兒子出現矛盾,尤其在剛剛起兵之時,精誠團結更為重要。

他瞪了兩個兒子一眼,“你們起來吧!這次我暫且饒過你們,下次再敢爭功,我奪你們二人的軍權。”

“是!孩兒不敢。”

兩人站起身,李淵又問李世民,“你有什麼辦法,只用三千軍,四天內便可奪下霍邑縣?”

“回稟父親,上次我們在霍邑縣剿滅賊帥毋端兒時,孩兒聽說當年張須陀從霍邑縣走密道繞到高壁嶺,偷襲楊諒大軍,孩兒便留了心,派人去找這條密道,這條密道已經找到了。”

李世民從懷中摸出一張地圖,放在桌上,李淵和劉文靜都圍了上來,李建成猶豫一下,便苦笑一下,也跟著走上來,他其實並不想爭功,他和李世民一人掌握五萬軍,他手下左右領軍大將李孝恭、史大奈等人都勸他爭取到攻打霍邑縣的機會,李建成這才來找父親請命,他見桌上光線偏暗,便把一盞油燈放在桌上,這個細微的舉動讓李淵暗暗點頭,心中暗贊長子的寬厚。

李世民指著地圖道:“霍邑縣地勢艱險,扼住了南下的必經之路,但可以從高壁嶺反走當年張須陀小路,順著霍山走五十里,便可以繞到霍邑縣的南面,人不要多,我只要三千人便可奇襲霍邑縣得手。”

“那你怎麼對付宋老生的兩萬精兵呢?”劉文靜問道。

“世叔有所不知,宋老生雖被越王信任,但那是因為他是樊子蓋的心腹,並不是因為他有軍功,事實上他並沒有什麼軍功,只是靠資歷熬上去,樊子蓋已死,他失去靠山,屈突通又威脅到他的地位,他現在急於立功,我可以利用他急於立功的心態,為此,在我們攻打西河郡時,我已派百名精兵扮作商人分批進入霍邑縣,另外,霍邑縣縣尉趙忪也願意為我們效力。”

李淵驚訝地問:“你幾時去找過霍邑縣縣尉?”

“父親,趙忪的父親是長孫家的部眾,我讓長孫無忌去說服了他,他願意為父親效力。”

李淵沒有說話,這件事他竟然一無所知,這個兒子的城府也未免太深了一點。

“那你打算怎麼利用他急於立功的心態?”劉文靜饒有興致地繼續追問道。

李世民有些膽怯看了一眼父親,半晌,他喃喃道:“我手下有一名士兵,長得頗像父親”

李淵和劉文靜對望一眼,兩人都明白了李世民之策,不錯,這個計策很有可能成功,劉文靜豎起大拇指讚道:“世民真奇才也!”

李淵卻不肯誇兒子,他心中有些不舒服,便捋須淡淡笑道:“我也正想找一名長得像我之人,這人我倒想看一看。”

李世民下去了,劉文靜也告辭離去,大帳裡只剩下李淵和李建成兩人,李淵看了一眼兒子,緩緩道:“今天你和兄弟爭功,確實很不妥,有失長兄風範。”

李建成嘆了口氣,慚愧道:“其實我並不想爭,只是手下大將無立功機會,他們心中很急,我既為左軍主將,心中壓力很大。”

李淵一怔,他理解了建成的難處,沉吟一下道:“你是世子,我對你的期望並不是率軍打仗,我消你為蕭何,世民為韓信,你管政務後勤,世民去衝鋒陷陣,這樣吧!你名義上依舊任左領軍大都督,但具體事務就交由孝恭掌管,我封他為都督,你就不用過問了,你去一趟上黨郡,勸服太守司馬邕歸降於我,能說服上黨郡歸降,你的功勞不亞於世民。”

李建成心中長長鬆了口氣,其實他也不想領軍打仗,那不是他所擅長,他站起身向父親深施一禮,“孩兒這就出發!”

宋老生站在霍邑縣城牆上,遠遠地眺望著北方群山,他心中沉甸甸的,為大隋的未來擔憂,從前是亂匪造反,便已擾得天下大亂,現在身為關隴貴族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