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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是一次蓄謀已久的偷襲。既悲慘又滑稽可笑,使館裡三位愛好和平的記者,在夜裡成了永遠的烈士。戰爭的罪犯,卻以“誤炸”兩字搪塞了事,至今逍遙法外。
對此,我們不得不懷疑:國際公約與慣例,在蠻橫的強盜匪類面前,是否有點蒼白無力和懦弱無能?
二十一世紀的鐘聲已經敲響了,噩夢般的一九九九年,也終於成了二十世紀的最後歷史,永遠定格在人類歷史的長河中。世界各地都沉浸在歡樂的慶典之中——放千年禮花,照千年像,種千年樹,甚至結千年婚,生千年龍子諸如此類,迎接二十一世紀的曙光。但是,我的耳邊總是迴響起,歷史巨人毛澤東在開國大典上簡單樸素但又鏗鏘有力的一句話:中國人民從此站起來了!二十一世紀中華民族又再有哪一位歷史的巨人向世界說一句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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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從鹿說起
一說起鹿,人們就會很容易想起:聊齋中的梅花鹿,化成仙子,有情有義;聖誕節裡與聖誕老人一起飄然而至的馴鹿,溫順祥和;廣袤的非洲大草原之上的長頸鹿,機警但又憨態可掬……然而,在和平的年代裡,有一隻鹿人們常常想不起來,它產於華夏中原——幾千年來僅此一隻,既尊貴又嬌氣,只能圈養于都城皇宮——那就是象徵皇權的中原之鹿,在每一朝代帝國即將瓦解的時候,它就甩掉金貴的衣著,撒野於城鎮村舍,荒郊野嶺……人人爭而逐之。於是,一時之間,狼煙四起,豪雄並爭,天下大亂,民不聊生,流離失所——其苦狀﹑痛狀﹑哭狀﹑慘狀甚至悲壯,狀狀目不忍睹。
因此,在這隻鹿惹禍的背後,不能不引人們嚴肅而又深刻的思考。
眾觀中國歷史,每一朝代文明似乎都要遵循著一條定律:從咿呀學語的誕生到蒸蒸日上的壯大,再從輝煌的巔峰跌落到覆滅的谷底。然後在歷史的塵煙中,或留下殘垣斷壁在訴說著塵埃落定之後的荒涼與孤寂;或在歲月的滌盪中煙消雲散淡然無存——當然,面對這種朝代文明的劫難,有人會說——其實,是一種歷史的必然,無需痛心疾首,也無需沉思默想。是的,歷史猶如大浪淘沙,後浪推前浪,誰也無法把歷史定格在自己的模式之內,指手劃腳,說三道四。但是,在歷史的程序中,這種劫難所帶來的災難,是任何一種文明群體所不願看到的——因為伴隨著朝代文明所創造的眾多物質財富,也眼睜睜看著隨之灰飛湮滅。對此,歷史上即使是空門佛主或玄道天尊也會黯然傷神,悲痛欲絕,號召自己的弟子還俗入塵,加入到拯救財物與蒼生的行列。
這一條怪圈似的動盪輪迴定律(暫且稱之),在中國的歷史上,上演了無數次。可是,沒有一次有誰能把它放在心上——即使有人提起,旋即被人忘卻。於是,便有中國歷史上跌宕起伏的朝代更替:由秦至漢,再有漢到三國兩晉南北朝,接踵而來的是隋唐五代十國,隨後從宋元明清至民國。同時,我們也會發現一個驚人的現象:幾乎每一個朝代都在*人怨之中,頃刻分崩離析,從而歷史步入戰亂紛起,群雄爭霸的時期。對此,歷史學家稱之“中原逐鹿”。可怕的是:人們曰之“鹿”,僅僅醉心於它能給予捕獲者及其子孫後代,至高無上的權力和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而往往忽略了它兇險的另一面——不管你得到還是沒有得到,都意味著巨大的災難。
不是麼?得到者滿心歡喜,大擺慶功宴,犒勞三軍將帥及功臣謀士。然後把它圈養起來,供一己或一家之人,先後輪流把玩觀賞。問題就出在:一己之人或許有經國濟事之雄才偉略;一家之人裡面就難免有個把蹩腳的孬種,也有主宰賞鹿的機會,讓鹿逃出皇宮大內,流落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