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還剩下不少。別人動過的,青兒也不喜歡,但是還有很多是做得太多沒上過桌的熟食,天氣冷又不容易壞,青兒覺得可以頂上幾天的吃食。

惠娘眼裡含笑,手上也不含糊,那些熟食雞、鴨、魚、肉,大份大份的輪著在鍋裡翻炒,另一口鍋裡還煲了一個大骨湯。忙完這邊,惠娘轉身又去屋裡割了一截臘肉煮上。青兒在灶膛燒著火,一邊看著,不由撇撇嘴。

這幾天天天好酒好肉,趙永強除了每天的笑容越來越多外,也沒什麼出格的。大山小山兩兄弟看到桌上的吃食,眼睛依然瞪得像牛眼一眼大,接著兩個就開始狼吞虎嚥了。青兒有了經驗,上了桌就趕緊把好吃的夾給果兒,免得看著弟弟最後吃不飽委屈的小模樣,自己心裡難受。小白也學乖了,在青兒忙著給果兒夾菜的時候,他動作迅速的給青兒夾了不少菜。那邊巧兒也不含糊,動作快不說,一邊還小山哥哥長小山哥哥短的,不一會兒,小山就笑呵呵的給巧兒夾滿了菜,青兒看著似乎沒自己的用武之地了,趕緊吃自己的了。惠娘在一旁,溫順的給趙永強夾菜,一邊還招呼大山小山多吃些,青兒看著無語,轉頭不再理了。

說起來,果兒也八歲了,許是因為早產體弱,還像六、七歲的孩童,從內到外都感覺弱弱小小的。雖然,重點調養了幾年,果兒的身子骨好了許多,但是他的性情卻依然剛強不起來,溫溫弱弱的,青兒很是不放心。本來去年就要送弟弟去私塾的,她一直不忍心,就拖到現在了。今年青兒決定一定要送果兒去私塾唸書,不能再心軟了。雖說,附近就只有一個私塾,兩個秀才夫子,而且還是在集市上,遠的學子只能住在私塾,青兒還是決定狠心把果兒送去,畢竟文盲是既可怕又可悲的,她不希望自己的弟弟糊里糊塗過一生。

吃飯午飯,惠娘陪著在屋子裡做起刺繡來,青兒收拾好廚房,出來,惠娘抬頭見了,喊道:“青兒,泡兩碗葉子水給你叔和大山小山喝。”青兒抬頭就見,大山小山吃飽喝足後,正舒服的仰坐在椅子上半眯著眼,心裡不喜,“早喝完了,下次去城裡再買些好的!”惠娘,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抬頭面無表情的看了青兒一眼後,也沒說什麼,低頭又忙自己的去了。

說起惠娘再婚後的稱呼,青兒就不由苦笑。兩人新婚第二天清晨,大山小山和青兒幾個孩子,候在堂屋裡,惠娘剛出來,大山就衝惠娘喊:“惠娘!……”眾人被驚住了,很快趙永強呵斥他說:“什麼姨?該叫娘了!”

“大伯孃說了,後孃沒幾個好的,叫姨已經不錯了!我自個兒有親孃的!”大山粗著脖子說。眾人又是一愣,青兒回過神,感情好這個大山不僅憨還傻,第二天就來了個下馬威,還直接說出主使人村子的媳婦。不過也好,她也沒想著要和他們的關係處得多好,反正她也不想叫趙永強爹,感覺很噁心。

“沒事,反正孩子都大了,怎麼叫都行!”惠娘強帶笑容,搶先一步說,青兒看著心裡難受,正想衝他們幾句。

“那趙叔、娘,咱們趕緊吃飯了,大姐早把早飯備好了,等著你們呢!再不趕緊吃,都涼了!”巧兒笑嘻嘻的說,青兒聽著心裡一驚,總感覺巧兒說話怪怪的,但是她抬頭看巧兒又沒什麼異狀。

就這樣,稱呼就被莫名其妙定下來了。其後,惠娘暗示青兒他們要改口叫趙永強爹爹,青兒當做沒聽到,巧兒嘻嘻哈哈的仍然叫趙叔,果兒這回有眼力了,跟著兩個姐姐叫叔,惠娘怎麼哄他也不理。青兒心裡爽了,三姐弟這回可齊心協力了。惠娘無法,也就作罷,大山小山不知道怎麼的也一直沒改口。

下午,趙永強從原住處搬了十幾袋糧食過來,同時還有好幾個村裡漢子幫忙。惠娘見著笑呵呵的,幾個漢子還打趣說:“嫂子,是個有福氣的。永強哥攢下的糧食都成山了,你們家大大小小几年都吃不完!這十幾袋吃完了,再叫咱們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