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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陛下書寫血詔想要誅滅父相,是夏國舅首先將這個訊息傳給了父相,在萬急之時,又舉家相助,就衝這份情,父相都得給夏國舅三分薄面,所以這可是硬取,就能取得的。”
看她眨著眼睛,失望的轉首凝視著車外,過了半晌,她才緩緩道:“衝弟一定有辦法。”
衝弟?就算是父相,也沒有辦法,不忍說破,只是淡淡一笑,“咱們碰碰運氣,說不定夏國舅看你著實喜歡,便讓給咱們。”
“嗯,”步兒點了點頭,突然綻開笑顏,“若他不願,我還可以進宮去請陛下下旨令夏國舅賣給我,那些金子你要收好。”
小小的孩兒,便懂得利用權勢為自己謀利,曹丕心下佩服,笑著拍了拍衣袖,“放心吧,金子都在這裡,絕對丟不了。”
馬車頓住,在車簾掀起的那一刻,步兒不由吃了一驚,面前的府邸竟然比丞相府還要氣派,只是府門左右的祥獸石雕略小一些,“這便是夏國舅的別府。”
別府都這般的氣派,想必正府會更加的金碧輝煌吧!步兒站在府門前,仰首看了看紅漆大門上的銅釘,那般的光可鑑人,想必是刷了金粉,忍不住走到門邊,想證實自己的猜想,一個穿硃紅織錦棉袍的微須男子突然尖笑著,“好漂亮的小姑娘……。”
轉過身,只覺得那男子滿面的笑容說不出的汙穢,不由下意識的後退一步,那男子邪笑著上前一步,俯下身,卻被曹丕推到一旁,“你做什麼?”
“丕公子,”那男子站定腳步,一見曹丕,便露出驚駭之色,“丕公子,我不是……。”
“滾,”曹丕怒形於色,“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那男子幾乎是立刻便消失了,步兒從不知曹丕有這樣的威儀,正覺得眼前的人陌生得令人吃驚,夏府的下人已經迎了出來,看他衣著,想必在夏府也算有身份之人,他滿面討好的笑,“丕公子,國舅已經在識寶閣相候。”
說著,那人彎腰行禮,卻看到步兒,一瞬間,目瞪口呆,隨即後退一步,對步兒彎腰也行了一禮,讚歎道:“好漂亮的小姑娘,就是全許昌,不,全天下的女子加在一塊兒,都不及小姑娘半分美貌,丕公子,是貴府的貴戚嗎?”
這樣的訶諛之詞若放在旁人身上,許會覺得肉麻,可是見步兒笑面如花,顯得極喜悅,曹丕便笑著受了,點了點頭,“父相有事出城了,步兒本託環夫人照應,但父相怕她在府中悶了,便命我陪她出來散心,適逢國舅府中有此盛事,步兒又歡喜,我便陪她來了。”
雖然不甚明瞭曹丕為何這般滔滔不絕,但他似乎在暗示這個人,自己是極得曹操喜愛,連他都只能做自己的隨從,果然,那男子面上露出肅然起敬的神情,眼神也不像適才那般將自己視為尋常的小姑娘。
殷勤的被迎進府門,那人與曹丕寒暄數句,便恭敬的告辭,看他飛一般的跑進長廊,步兒有些疑惑的仰首看了看曹丕,“你為何要誇大?”
“我可不是誇大,父相很喜歡你,”曹丕蹲下身,伸手幫步兒拉了拉大毛的鬥蓬,“當日修築暖玉軒時,父相本想自己居住,可是見你喜歡,便毫不猶豫的送給你,再者說,環夫人是父相最寵愛的姬妾,在府中的地位何其尊崇,父相卻令她照顧你,在父相心裡,已將你視為自己的孩兒……。”
“步兒是爹爹的步兒,”步兒似乎惱了,漲紅了小臉,“才不是丞相的孩兒。”
這原是自己暗自猜度的,畢竟父相的心意難測,自己如此說,若步兒將之轉述給父相,許被責怪,心下暗驚,只想如何才能撫平步兒的怒火。
卷一:去年今日此門中 第四章 第七節 花飛莫遣隨流水(七)
尷尬的笑著,“步兒何須發怒?在父相心中,你既然來日要嫁與衝弟為妻,那也算半個女兒,他加意的寵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