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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才勉強清醒過來。
“步兒,我很怕,”孫仁緊緊執著步兒的手,滿目的絕望,“大哥的傷很嚴重,自送回府,他一直昏睡不醒,母親將二哥急召回來,一直在大哥房中議事,我又驚又怕,步兒,只有你能陪我……。”
“尚香別怕,”步兒輕輕拍著比她還小半歲的孫仁,“主公不會有事的。”
“你是傻子嗎?”徐夫人昴首走了進來,滿面的卑夷,“主公傷得這般嚴重,怎會無事?其實此事最終還是怪你,若非你要主公到河邊去。主公如何會被人刺傷?”
從不知自己會如此討厭一個人,步兒眨著眼眸看著她精緻的容顏,滿心的厭惡,卻聽她冷冷道:“咱們還未追究你,你竟然自己跑來了?”
不及說話,孫仁已經有些驚恐道:“嫂嫂,大哥被人刺殺,不是因為步兒,是我自己因為害怕,所以才請步兒到府中陪伴。”
“是嗎?”徐夫人冷笑著,眼睛卻盯著步兒,“尚香,你年紀太小,根本不懂這世道人心的險惡,你怎麼知道別人接近你,不是心懷鬼胎?”
“心懷鬼胎的是你吧!”步兒放開孫仁,緩緩站起身,目光炯炯的盯著徐夫人,冷淡道:“夫人之前刻意令我受傷,今日又特意到此處想要趕我離開,你心中的鬼胎是什麼,夫人想必比我們更加清楚?步兒還是勸夫人快快趕到前殿,等待訊息吧!夫人一向擅長的,不就是火中取栗嗎?”
聽她話裡話外的意思,彷彿早已洞悉了自己的居心,徐夫人不由大怒,揚手便想打步兒。卻見步兒冷冷笑著,從懷裡摸出匕首,翻來覆去的細看,“夫人,請你自重,否則步兒手中的兇器可未長眼睛。”
徐夫人氣得渾身發抖,萬沒有想到她竟敢威脅自己,就連孫仁也看得呆住了,步兒卻淡然道:“夫人難道忘了,步兒自幼便在許昌長大,鎮日裡陪伴在左右的,是許褚這樣的武將,從前也曾與丞相一同討伐過袁紹,戰場上血流飄櫓、屍積如山都未令步兒有一絲懼怕,想必殺一兩個人,步兒也不會覺得恐懼。”
“我是主,你是僕,”徐夫人因為氣惱而渾身顫抖,“你竟敢僭越……。”
“夫人還在夢中吧!”步兒手中匕首不收,甚至在身前輕輕揮動,“你何時成了我的主人?你不過是二公子的夫人而已。”
心中所想幾乎就要衝口而出。堪堪的忍住,卻漲得滿面通紅,步兒細細察看著徐夫人面上的神情,“夫人忍得辛苦吧!其實夫人何需忍耐呢?”
徐夫人憤怒的拂袖而去,步兒收了匕首,坐回到孫仁身邊,卻見她用奇怪的眼神注視著自己,“步兒,你今日彷彿變了一個人一般,這般的咄咄逼人,且嫂嫂的心事你如何知道?”
伸手與她緊緊相握,雖然孫府所發生的事與自己並無關係,但從刺殺開始的那一刻,步兒只覺得深深的愧疚,若自己早一些說出自己的夢境,許一切就不會發生,尚香就不會如此痛苦,徐夫人就不會如此跋扈,其實此刻的堅強是因為愧疚所致吧!
“尚香,若主公去世,能夠繼承江東的人會是誰?”輕聲的問著,面上卻露出厭惡的笑,“主公的孩兒年紀尚幼,丞相對江東虎視眈眈,戰事一觸即發,江東不能,也等不到主公的孩子長大,所以我猜二公子的可能性最大,徐夫人之所以如此囂張。那是因為她也猜到了,尚香,在這樣的時刻,怕是沒有用的,與其因為恐懼而戰戰兢兢,那就奮起反抗吧!因為若咱們只知道害怕,而害怕卻不能改變什麼。”
“你是說大哥會……。”
“尚香,我什麼都沒說,”步兒憐惜的伸手撫了撫孫仁驚恐的臉,“可是主公傷勢那般嚴重,我也不知道……。”
“小姐,主公醒了,老夫人命你與步兒姑娘一同前去請安。”
躺在榻上的孫策滿頭的白綾,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