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照顧得好好的,而另一個被禽獸傷害需要保護的弱者卻要一人承受一切呢?你們上流人都是這樣的嗎?”

“遊漪,你太偏激了。”辛悝揉了揉太陽穴,摸摸她的頭髮,“很多事你不會懂的。”

“是,我是不懂!”她叫喊蓍,激動地說道:“我是不懂你們的想法,為了自己的前途、自己的名聲、自己的利益,就可以對任何人不負責任,就可以不顧別人的想法,不惜傷害所有人只是為了自己一個人,我沒有那麼自私,沒有那麼冷血。如果你是要我做到像你們那樣,很抱歉我做不到,我也不想做到!”

“遊漪,你太意氣用事了,你不瞭解事實……”辛悝嘆了口氣,望了一眼端木恪。那個男人顯然正站在一旁看好戲,等著他將他好不容易為他找的管理人給解僱。恐怕他現在心裡面正在幸災樂禍暗爽到極點。而他好不容易找的小搭檔沒想到竟是一個女權主義者,而且愛心出其的旺盛。

“我有什麼不瞭解事實情況的?是,我是知道不多,但我知道一個叫陶愛嬡的女人被一個無情的男人拋棄,現在帶著孩子卻連那個無情男人的一面都見不著。”她狠狠地瞪著那個看好戲的男人。這個老是像火藥桶一樣隨時會爆炸的男人此時此刻卻閒雅得嚇人,倚在門旁輕鬆地看著她。

“像你這種冷血的人!你根本就不瞭解人還是有一顆心的。”她火大地指著端木恪鼻子喊道,“我最討厭你這種自高自大、自以為是、無法無天的混蛋了。”

端木恪的嘴角微微上揚,伸出一隻手撥開了她指著他鼻子的手指,望了一眼一個頭變成兩個大的辛悝,出乎意料地,他哈哈大笑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現在也只有你這種禽獸會笑得出來。”她斥責他,心裡的不安卻越來越強烈。他笑得太過張狂,聲音太過響亮,笑得好像空氣都在隨著他的笑在顫抖似的,整個房間彷彿都在抖動起來。

“遊漪,那個女人懷的不是端木恪的孩子。”辛悝撥撥頭髮,帥氣的臉上有一抹狼狽。是因為被端木恪嘲笑的嗎?

“不是他的孩子?”連遊漪壓根兒就不相信,“不是他的孩子她會跑到他的辦公室裡哭嗎?她會這樣找他嗎?她的衣服裡會有他的分手的信嗎?你們當我是小孩子啊!編出這樣一個爛透了的謊話來欺騙我。”

端木恪仍是哈哈大笑著。笑得那麼爽朗,笑得那麼開心,完全沒有剛才在大樓門口的狼狽羞惱的表情。

“你神經病!”她惱羞成怒地斥道。他那樣笑,跟她剛才的激動完全形成對比,就好像她剛才是演戲似的,只是幼稚的可笑的行動。

被她一斥責,他的笑聲立刻停止。但那抹玩味的笑容還是停留在他的嘴角,他的眸光中有一縷令人捉摸不透的光。她緊張地望著他向她走過來,

端木恪深邃的黑眸盯著她,大踏步地走過來,到了辛悝的面前,他停下,俯下身,唇邊玩味的笑意越來越深,他將嘴唇靠近辛悝的耳邊,輕輕地啟唇說了一句。

“那麼長時間還擺平不了一個女人,嗯?”他的聲音性感無比,但卻讓聽的人一臉挫敗。

他們在說什麼?連遊漪的心裡泛起疑慮。端木恪跟辛悝說話的時候,兩隻眼卻仍然盯著她,那種眸光原先她看不清猜不透,但現在隨著他越走越近,她越來越恐慌地盯著他的眼。那眼中的光,是一種面對獵物時的光芒,是——種好像能掌控一切的光芒。而她的身影在他的瞳孔裡,就好像是一隻被禁錮的小綿羊,驚慌地望著她自己。

“小白痴,你為什麼突然對我的事那麼關心?”他低下頭,溫熱的唇貼近她的臉。

“下流!”她連忙倒退了一大步。早上被他突襲的情景又湧上腦誨。腦中一個聲音在警告著她:他不是辛悝!他不會跟你講道理,他是個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