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

聞風趕來看熱鬧的人,知趣地遠遠跟在後面看風色,避免太過接近滋生誤會,惹了任何一方皆可能出意外,至於其他有心人,行動也十分謹慎。

妙觀音與夜遊鷹,已經成為不受注目的人了。

霸劍奇花三位姑娘,對楊一元帶了妙觀者走小道的事深感困惑,走通都大邑,糾眾搶救的機會並不多,兇魔們都是神憎鬼厭的大人物,有些更是官府有案的要犯,畢竟有所顧忌,不敢公然聚眾活動。走偏僻城鎮,這些人就無所忌憚啦!

果然不錯,沿途不時發現超越她們,公然趕到前面聚會的兇名昭著高手名宿。

驚鴻劍客主僕,和她們走在一起,對這位嗓門大膽子小,仗義相助的名劍客,除了霸劍奇花表現得熱烈歡迎之外,呂飛瓊與許純芳姑娘皆不假以詞色,表現得相當冷淡,愛理不理,保持疏遠態度。

柳彪是胸有城府的人,察言觀色已知道毛病出在何處。事實上驚鴻劍客的表現,也的確令人失望,在許州的兩次拼搏,驚鴻創客委實不像一個名實相符的劍客。

楊一元不是按站投宿的,跟蹤的人料不定他的意向。

霸劍奇花五個人,也因此而不按站投宿。

這天在通許縣東二十里的惠民集,最看驚鴻劍客不順眼的許純芳姑娘,終於與驚鴻劍客起了衝突,潛伏的內在不滿化為表面不快。

惠民集只是一處小市集,不是集期顯得冷冷清清,兩家小客棧門可羅雀,她們是僅有的旅客。

已經打聽出楊一元兩人,在前面不足十里,很可能在前面找村落投宿,因此她們必須找地方投宿歇息,姑娘們不便在路旁的郊野露宿。

投宿還沒安頓妥當,許純芳便提議要派人到前面打探,以證實楊一元兩人在何處落腳,以及兇魔們的舉動,便遭到驚鴻劍客的極力反對,認為這是打草驚蛇的笨作法,對他們不利。

在店中的食廳晚膳,許姑娘舊事重提。

柳彪既然是名義上的隨從,不能與主人同席的,獨自在廳角佔了一桌,叫來了酒菜自斟,本來平常就很少說話,也沒有發言權,沿途像一個幽靈,對主人的事從不當著三女面前發表干預的意見。

“我得到前面打探。”許純芳放下筷子,神情有點不安,“如果不知道前面情勢,怎知兇魔們的動靜?夜遊鷹是最機警的老狐狸,我們連兇魔們的動靜都不知道,更無法知道這惡賊的動靜了。”

“許姑娘,不要固執好不好?”坐在對面的驚鴻劍客,最近兩天性情愈來愈焦躁,說話不再低聲下氣,“你會驚動那些老魔的,會把他們引來。咱們只能在一旁等候機會,等那頭鷹落單再捉他,而且必須出其不意抓了就走,驚動老鷹後果可怕呢!”

“像這樣遠遠地跟在一二十里外,與又聾又瞎有何不同?連趕來看風色的人,都趕到前面去了。”許純芳的臉色自然不怎麼好看,她對這次追蹤,驚鴻劍客的一切意見都有反感,因為驚鴻劍客已成了事實上的司令人,“兇魔們固然可怕,但我們仍然來了,如果心中已有怯念,又何必跟來自討苦吃?申姐,你真的心怯嗎?”

霸劍奇花怎知道驚鴻劍客心懷鬼胎?驚鴻劍客也沒將在十里亭碰上夜遊鷹與可怕的巫山神魔,雙方交手的經過說出,因此不知道這位大劍客心中害怕。

其實她心中也感到不安,上次失手被擒受辱,在劉家又險些丟命,對兇魔們懷有戒心,心理上飽受威脅,只不甘心放手而已。

“許姐,我們真的要小心。”霸劍奇花兩面為難,“反正天已黑了,打探不出什麼來的,明早我們早些動身,所看到的情勢是不是更明朗些?”

“明早大家都動身,我們能看到什麼?夜遊鷹地位低,一定會派到最前面,與楊爺保持接觸,我們被隔斷在後面,永遠無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