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阡城看過養傷的趙紅藥與何常祺。在新建的楓藤小院喝茶時,他閒來無事,旁敲側擊起燕王在西涼的舊情史。

得到的答案卻是——“他哪來的什麼情史,也就城主您藝高人膽大!”

這話當時聽著,不過一笑。

可如今想想,卻很讓人心疼。有人所向披靡,又是人間絕色,卻一樣無人親近。

為什麼會這樣?

心臟悶悶痠痛。

夜色漫漫,他更加小心地回應燕止的親吻,抱著他滿心不忍。

而這個人,卻好像早就習慣了這一切。

自始至終,他對身邊的人,無慾無求。

甚至就連對他……對他這麼一個將他哄到手、撿了大便宜的人,也從未訴求過什麼!

“燕止。”

“嗯?”

黑暗中,他抱著他,滿心酸澀愧疚,“我其實……不是很有經驗,做人夫君。”

“有時也是遲鈍得很。粗心大意,不夠體貼。”

“……”

“這些,我都會努力去改。今後若我有什麼做得不好的地方,你也都要,和我說。”

“……”

夜色一片安靜。他看不到燕王的樣子。

唯有溫暖的體溫始終將他包容。半晌,燕止道:“阿寒什麼都好。”

“反而是我,亦是第一次‘嫁人’。不周之處,也望提點包涵。”

那一瞬間,慕廣寒眼眶有些發酸。

他何德何能。明明是滔天的福氣,才能跟他在一起。又哪敢對燕止有任何不滿的地方呢?

……

當然,夜過一半後,慕廣寒半昏半醒、渾身痠痛中,不得不略微修整

() 了剛才的想法。()

若非要說,他對燕王有哪裡一丟丟的的不滿。咳,那就是≈hellip;≈hellip;這西涼野生動物能不能適可而止、稍微節制一點。真的是人嗎,體力再好也該有個限度,連著三天真的不會腎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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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話,對著燕王那張過於美好的臉,他又實在不忍心開口。

於是,只好默默受著。

痛並快樂。

……

新婚第四天、五天。

燕王與月華城主人在婚房、閉門不出,可見新婚燕爾,多麼的濃情蜜意。

實在……咳,惹人遐想。

邵霄凌滿臉得意,頗有種與有榮焉的自豪。哼歌上街閒逛,正好遇到了正要和李鉤鈴一起出城的何常祺。

兩邊很快開始鬥嘴。何常祺:“笑話!自是我們王上威猛無比,弄得你們城主連日下不來床!”

邵霄凌:“胡說,明明是阿寒把你們燕王金屋藏嬌、夜夜笙歌,這樣那樣!”

雙方都覺得自己頗佔真理,對方死鴨子嘴硬。

那天晚上,慕廣寒一臉空白、死魚一樣直挺挺躺在床上。

思考人生、懷疑人生。

根據他這幾日的盯“妻”記錄——燕王那無窮無盡的體力來源,應該是他那驚人的食量了。燕止真的非常能吃,一天五六七八頓,真可謂是腎虧多少就補多少,補完就繼續飽暖思□□。

這不?剛吃飽喝足,又來對他動手動腳。

“………………”

慕廣寒是真的被氣笑了。

連著五天!!!五天!!!

就算在怎麼常年征戰體力過人,這麼持久也實在太過分了吧?他不禁回想起江湖傳聞,那些被西涼燕王在戰場上打得抱頭鼠竄的將領,無不大肆渲染他的無處不在、無孔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