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花木,原是一處造景。可惜此地偏僻,缺人打理。昔日的花木倒多數變成了荊棘。冬日時節,花木凋零,這裡一叢叢的灌木卻還茂盛。一個熟悉的人影再度而來,迅速的趴進灌木叢中偽裝好,任憑荊棘枯枝蓋遍了全身。正是去而往返的殷如行。

她沒有按照鍾平濤所說的去何雅的書房密室偷取秘籍。而是繞了一圈路,又回到了此處。看著重新被鎖好的院門,嘴角噙出一抹冷笑。

剩下的,就是等待。

殷如行在賭,她賭鍾平濤會失敗。如果說是她對何雅有信心,不如說她的信心來自何雁。

不管鍾平濤能不能成功放倒何雅,何雁是絕不會束手聽命的。

默默計算著時間。大約一個半時辰之後,遠處傳來了聲勢浩大的腳步聲。

火把熊熊,一隊精神處於警備狀態的帶刀侍衛步履匆匆的走來,為首的隊長手一揮,身邊的人從一個醉醺醺的被捆男子身上拽出鑰匙,開啟院門,飛快的進去溜了一圈。又飛快的跑出來:“隊長,裡面沒人碳盆都冷透了,應是離去了很長時間。”

隊長面色一變,狠狠的揪起那醉醺醺的男子,厲聲道:“說!人呢!”

“下官真的不知啊!”男人的酒醉早就被嚇醒了,哭喪著求饒:“下官一直在和兄弟們喝酒,從沒出過屋子。屋裡的人都可以證明的!”

“蠢貨!”隊長憤憤的甩開他,“你沒出去有個屁用!醉的路都走不利落了,鑰匙被人取走一會兒你又能不知道?”又恨鐵不成鋼的問,“途中有誰出去過!”

男人的臉更哭喪了:“好多人,記不清了……”

隊長這回連看都懶得再看他,直接扔掉。帶了幾個侍衛衝進院中。

再度出來時,他的臉色很不好。副手看向跟進去的幾個手下,其中一人嘆著氣搖頭:“裡面收拾的整整齊齊,什麼痕跡都沒有。”

“豈止是沒有!”隊長突然冷哼一聲,“要不是你們一口咬定,我都看不出來院子裡曾經住過一個女人。”越說他越氣勢敗壞,又恨恨的罵那醉醺醺的男人:“這樣的人,會是一個普通的丫鬟?你們都瞎了眼不成!”

男人哭訴著辯解:“她生的醜,看著又膽小,下官也沒成想是這樣!”

“夠了!”隊長大喝一聲,“給我拖下去!”

男子被人拖走。遠處傳來火把的亮光,又來了一隊侍衛,領頭的是阮盼,她一臉肅然,急匆匆的問道:“施隊長,人可在?”

“不在。”施隊長也一臉焦急的問她,“你那頭呢?人可找到了?”

“沒有。”阮盼面若死灰,“城主和郡君皆沒有蹤影。”

施隊長一咬牙,道:“那就全夫戒嚴的搜,我就不信找不到人!”

阮盼面色冷凝:“我也是這麼想的。事出突然,時間又短。郡君必然來不及帶城主離開,定然還在這府中。只要封鎖了離府的出路,再在府中搜尋,定能找出城主。只是城主和郡君失蹤的訊息還需隱瞞下,不可造成動亂。”

施隊長一臉猙獰:“誰敢亂!”

阮盼又補充:“二夫人一家此刻要重兵守住。千萬不可出事。若有妨礙搜查的,不論什麼身份,一律就地處置。”

“阮大人放心!”施隊長對她的提議很贊同,“妨礙搜查的,等同犯上作亂。你我分頭行動,也好快些!”

阮盼點頭:“此時不能亂,你且搜府,我去守住出路,有什麼訊息就報到正堂。”

兩人商議過,留下四個侍衛在這裡警戒,帶著大部隊呼啦啦的離開。

四個侍衛看著火光漸漸遠去,雙雙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道:“外頭冷,我們進去守著吧。”

其餘三人同意,進了小院。不多時,正屋裡便亮起了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