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去寺裡求的。”

他們都嘴甜地道謝,我盯著茗珍,打趣道:“是不是還該有我和胤禩的?你不會只為這兩個小東西去求呀?”

她神色有些不自然,一笑掩蓋了尷尬,“還真沒有,改日我再幫你們去求。”

我隱隱看出她心裡有事,收起兩小傢伙寫的字,向諾兒道:“額娘晚些時候再檢查你們的功課,你先帶妹妹去一邊玩。”

他點了點頭,牽起安安的手道:“我們去放紙船。”

安安滿臉興奮,蹦蹦跳跳跟著他走了。

我向茗珍看了一眼,輕嘆道:“我有事瞞不過你,你有事可也瞞不過我,說吧,到底怎麼了?你好像在擔心什麼?”

“沒什麼,這些事也不能信。”她淡淡笑了笑,“我本是去寺裡上香,順便求支籤,幫你和胤禩也問了籤,結果我們俱是大凶,我更是馬上有血光之災,我想沒那麼邪門,又幫諾兒和安安問了,他們倒還好,廟祝還送了我兩個福墜兒,說給他們戴上,即便有所牽連也能逢凶化吉。你向來不信這些,我也不太信,其實就想求個心安,但現在結果不好,那就不理得了。”

我暗暗心驚,可能我和胤禩真是劫數難逃,但她難道也有什麼劫難,而且還在我們之前?

“我本不想說,你偏要問,我說了,你果然疑神疑鬼了。”她嘆了口氣,笑道:“有血光之災的是我,你苦著臉做什麼?”

“這些鬼神怪力之事不可信的,只是想騙你的香油錢。”我其實心裡還是在害怕,嘴上卻不以為然地自欺欺人。

“是啊,我本就沒信。”她的語氣倒是比我肯定。

我們都笑起來,她又陪了我一會兒,起身告辭了。我將她送到門口,看著她上了馬車,那一刻忽然好害怕籤文是真,大聲叫道:“茗珍!”

她又下了馬車,問道:“怎麼了?”

我上前兩步,湊近她低聲道:“這些日子你別出門了,也別進宮,就呆在府上,不管發上什麼事,千萬別出來,也別輕舉妄動做什麼錯事。”

“你還真信那些?”她淡淡一笑,伸出手拍了拍我肩頭,手順著我手臂滑下來,握住我的手,忽然正色道:“有用的。”

我微微一驚,感覺她放了個什麼東西在我手裡,她已鬆開手,笑著轉身上了馬車。

我看著她遠去,走回房中,展開手心,見她給我的竟是一面打得很精緻的金牌,上面刻著一個“茗”字,料想是她的隨身金牌,也不知道她為何要給我,但她說有用,我只得小心收著。

到十一月,胤禎還未回京,我幾番催促的信也毫無迴音。胤禩行圍回來,並未回府,只是命人來說,康熙回到暢春園之後就大病了,他這些日子就住在城外別院,離暢春園近,方便探望照料,還讓我也稍作收拾去別院陪他。

我早已心急如焚想見他,只簡單收拾了一些衣物,甚至沒帶上諾兒和安安,第二日一早就出城往別院去。

但剛出城沒多遠就被侍衛攔下了,賀總管前去交涉許久,仍是不放我們過去。我心中暗覺不妙,下了馬車,徑向那侍衛首領走去,他一臉倨傲之色,揮手道:“皇上有令,任何人都不能接近暢春園。”

“你弄錯了,我不是要去暢春園。”我笑道:“我只是回自家別院。”

“那也不行。”他一口回絕,“皇上病著,無法移駕宮中,只能暫留暢春園,這方圓十幾裡都已加強了守衛,不能讓任何可疑人等出入。”

“我哪裡是可疑人等了?”我忍著氣道:“而且我已說了,只是回自己的家。”

“側福晉不必多說。”他臉色一冷,似已打算不再理我。

我心裡氣得直罵他,但還笑道:“那你為我帶句話給八爺總行?”

他面無表情,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