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忽然將我的手一拉,微一用力,我就不由自主被帶了過去,他的語氣還是冷冷淡淡,“站那麼久不累麼?”

我點了點頭,小聲嘀咕,“是有一點累。”

“那不坐著?”他鬆開手,眸子裡的光不似從前那般柔和,一道道帶著鋒利的稜芒。還在裝冷漠,真不管我了還會來救我?明明他的行為都已經出賣他了,還要冷著臉對我。

我低垂了頭,“八爺沒叫我坐著,不敢坐。”我開始裝可憐,都來裝好了,看誰先裝不下去,反正裝可憐也是我比較擅長的招數之一,看他心疼不心疼。

“我現在讓你坐著說話。”他的聲音又冷又硬。

我“哦”了一聲,準備轉身去下面的椅子上坐下,他忽然拉著我的手用力一扯,我站立不穩跌坐進他懷裡,他冰冷的眸子近在眼前,裡面愛憐氣恨交織,狠狠瞪著我,“你是不是以為裝傻就行了?”

裝傻這一招還是他提醒我的,本來還沒想到,忍不住笑了起來,“八爺讓我坐你懷裡了,那就是不生氣了?”

“誰說我不生氣的?”他臉色一沉,眉宇間還是帶著逼人寒氣,但眼眸裡卻閃過一絲無奈之色。

算了,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必要時候還得像哄小孩子那樣哄哄的。我在他懷裡調整了一個舒服一點的姿勢側身坐著,將頭靠向他肩頭,繼續可憐兮兮地道:“八爺也罰我站了那麼久了,腳都站疼了,就勉為其難消氣吧。”

“我何時罰你站了?”他的聲音還是略顯冰冷,但手卻已滑上了我的腰摟著我。

“八爺沒罰我,但是八爺不理我了,我只好自我懲罰一下,八爺也由著我站了那麼久,那也可以當是八爺的意思了……”

“你還真是會說。”他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我,“那你說,你做錯了什麼要自我懲罰?”

“我沒做錯什麼,是八爺有所誤會。”終於說到正題了,反正無論說不說得清楚,今日都必須要他相信我,我坐直身子看著他,幾乎是賭咒發誓那樣堅決地道:“我沒有戀著沐將軍,我心裡真的只有八爺。”

“哦?”他凝眸看著我,淡淡輕嘲,“這麼說還是我的錯了?”

“八爺曾經問我對仇諾是否已經忘情,如果我說忘了,八爺會覺得我是怎樣的人?有些人,有些經過,是沒法忘,但不表示還會繼續糾纏,即使想起,也只是在回憶一件平淡的往事,沒有再帶著那時的感情,畢竟那已經是過去了,對於那個人,我也沒法向八爺解釋,每個人都是有過去的,誰讓八爺不早些出現的?那怎麼能怪我在你之前心裡有別人?八爺在我之前還娶了福晉,那我也只能認了。”

他看著我的眼神忽然深了,一語不發。

他這莫測高深的表情讓我有些心虛,暗吸口氣,一鼓作氣繼續說,“我曾經摔傷了頭,與他失散,不記得他的樣子和身份了,對沐將軍所有特別,只是因為將沐將軍錯當成了他,但是我真的只是將他當作一個故友,沒有其他的感情。”

他還是定定地看著我,半晌問道:“仇諾到底是什麼人,你總可以告訴我?”

我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怎麼說。”

“就這樣?”他眼眸裡忽然又凝了一層冰霜,“那你要我怎麼相信你所說的?”

“那八爺幹嘛還要在意一個信不過的人?”我已經有些沉不住氣了,沒好氣地道,“八爺還理我死活做什麼?你就讓那些人將我……”

“不許胡說!”他聲音嚴厲地打斷我,摟著我腰的手一陣輕顫,滑上肩頭,微一用力,將我抱進懷裡,“我不會讓誰欺負你。”

我暗歎口氣,微微一笑,“那沒辦法了,誰叫八爺捨不得我,那隻能無條件相信我了。”

“你這小無賴。”他抱著我的手緊了緊,長嘆了一聲,“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