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豬腿骨往雲燁的桌子上一放,紅著眼睛說:“蒙雲侯厚賜,豬肩已然食盡,有肉怎可無酒,末將敬雲侯一碗。”

許敬宗笑著插話說:“一碗怎能盡興,那裡的酒罈甚多,你二人各取一罈一飲而盡才顯豪氣,嚴將軍意下如何?”

嚴松大笑,走到酒罈子堆裡隨便拎了兩罈子酒往桌子上一墩,示意雲燁先挑,也表示自己沒有作弊。

酒罈子上一個上面寫著一個巨大的六十,一個上面寫著十八,雲燁再傻也知道怎麼挑選,老程等人看到嚴松居然讓雲燁先挑酒,無不掩面嘆息,在雲家喝酒,這樣的虧自己都不知道吃了多少回了,狗曰的雲家僕役習慣姓的在一罈子烈酒邊上放一罈子淡酒,好方便自家主人陰人,從摞酒的方式就能知道,廚子絕對是出自雲家本府,許敬宗這個渾身冒壞水的早就和雲燁穿一條褲子,他給的建議要是靠得住,母豬都會上樹!

雲燁也大笑一聲,豪邁的就把寫著十八的罈子拎過來,三四瓶子啤酒還灌不倒他,一巴掌拍開泥封,大叫一聲:“猛士敬酒,豈有不飲之理,雲某先乾為敬。”

說完了就舉起酒罈子痛飲,雲家的低度酒最是香濃不過,都是用酒頭子勾兌的,聞起來酒香四溢,喝下去卻幾乎沒什麼酒味,這東西原本就是為女眷準備的酒,特意加了蜂蜜,非常的香甜。

嚴松聞到了酒香,見雲燁喝的豪氣,伸出大拇指大聲的讚了一聲好,他覺得雲燁這傢伙雖然卑鄙,從酒量上看任然不失為一條好漢。

自己也拍開泥封,仰頭就灌,雲燁已經把一罈子酒已經喝得點滴不剩,誇張的把酒罈子倒過來,讓最後的一滴酒也落進嘴裡,豪邁之極。

喝六十度烈酒的嚴松才喝了幾口就開始搖搖晃晃,可是他看見雲燁喝完了一罈子酒依然坐的穩穩的,心中大為不服,一咬牙,閉上眼睛大口的吞嚥烈酒,不愧是猛士,搖晃著身子到底把一罈子烈酒喝完了,居然還能喊出一句:好酒!“

雲燁怪笑著拿著一把小扇子衝著嚴松扇了兩下,頭暈眼花的嚴松再也站立不住,仰面朝天倒在甲板上,聲音很大,嘴裡的酒漿,肉末噴吐的像海里的鯨魚噴出的水柱。

早就嚴陣以待的雲家護衛見嚴松已經丟人完畢,就拖著他去外面沖洗,甲板上的穢物也在一瞬間就被清理完畢,臨走時還燃起了薰香。

李二想不明白,嚴松是自己身邊的絕對高手,向來以海量自居,怎麼可能會喝不過雲燁,這裡面一定有古怪,其實不用猜,看看就知道不對勁,因為雲燁正在和李承乾倆人碰杯祝賀,許敬宗也帶著殲笑和倆人嘀嘀咕咕,於是喚過正躲在角落吃對蝦的斷鴻,指指桌子上還沒被收走的酒罈子吩咐一聲。

斷鴻來到桌子邊上,伸出指頭在雲燁喝過的酒罈子抹了一下,就把指頭塞進嘴裡吸吮,他沒嚐到酒味,反而品嚐到了蜂蜜的甜香。

又把指頭在嚴松喝過的就罈子裡抹一下繼續吸吮,不太喜歡喝酒的斷鴻被酒味辣的歪歪嘴,連忙跑回李二的身邊,把兩罈子酒的情況告訴了李二,李二也只能報以苦笑,因為酒是嚴松親手挑的,雲燁再從兩罈子酒裡挑酒喝絕對符合規矩,嚴松就是有冤也無處訴說,這個暗虧是吃定了。

程咬金從來沒有吃過新鮮海參,經過大蔥熬出蔥油之後爆香後的海參,那滋味絕對超乎了他的想象之外,今晚特意沒有喝幾口酒,光是蔥爆海參他一個人就吃了四盤子,見旁邊李績的案子上還有,就拿過來繼續吃,李績看不上這黑乎乎的菜餚,見程咬金喜歡,就聽之任之,卻不想自己本來因該品嚐的佳餚從嘴邊溜走。

劉弘基喝了酒喜歡脫光衣服跳舞,雲家的酒歷來暴烈,幸好他還知道這是在御前,還留了一條褲衩,以前在青樓裡跳舞,劉弘基從來都是不穿衣服的。

一個胸口全是黑魘魘胸毛的大漢光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