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

中年警察臉色一寒,手一擺:“把他銬起來帶走,其他受傷的人也全部帶回去做筆錄。”

“我們會配合警察同志的。”

眼鏡男嘴角閃過微不可查的得意,十分主動的走向警車。

其餘人都跟著他向警車走去,看向扎力猛的眼神充滿了嘲諷。

見警察上來要拷他,扎力猛目呲欲裂,怒吼一聲:“我看誰敢!”

他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心裡充滿了悲哀,原來做好人這麼難,那我就做個壞人吧。

滔天的殺機透體而出,讓他充滿了毀滅的**,眼神中充滿了無情的冷漠。

就在他要大開殺戒之時,人群中一個稚嫩的聲音突然響起。

“警察叔叔,這個叔叔是好人,他是看那位老爺爺被車撞了,才上來扶他的,然後這些人就圍上來,讓這位叔叔賠錢,叔叔不願意,他們就要打叔叔,叔叔才還手的。”

扎力猛的動作停滯了,血紅的眼睛恢復了清明,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原來這個世界還是有敢說真話的人啊。

“丫丫,你閉嘴,警察同志,小孩子不懂事在胡說八道,你別當真。”

牽著小女孩的中年婦女驚慌失措的向警察解釋道,還狠狠的瞪了小女孩一眼。

“媽媽,丫丫沒有胡說八道,你不是教育我說做人要誠實嗎?我說的都是真話,為什麼媽媽不讓我說?”

小女孩只有七、八歲大小,大眼睛黑白分明,閃爍著疑惑和不解。

稚嫩童真的聲音在寂靜的人群中迴響,彷彿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每個成年人的臉上,讓看到真相的人們臉上都火辣辣的。

“丫丫,你還小,社會複雜,等你大了你就明白了。”

中年婦女的臉色十分尷尬,她也不想孩子的心靈過早的被社會不良風氣所汙染,可她們只是普通的家庭,根本不敢得罪這些碰瓷團伙的人。

中年警察的眼神裡泛起波瀾,作為一名老警察,現場發生的情況一目瞭然,只是,苦於沒有人敢站出來作證罷了。

這個社會到底是怎麼了?孩子都敢於說出的真相為什麼在成年人的嘴裡說出來卻這麼難?

他摸出一個錄音筆開啟蹲下身子,溫和的說:“小妹妹,你能再說一遍事情經過嗎?”

小女孩怯生生的看了媽媽一眼,不顧媽媽警告的眼神,聲音清澈乾淨的說:“這個叔叔是好人,我看到一輛車子還沒有碰到那個老爺爺,老爺爺就躺在了地上,這個叔叔以為他被撞了,就上前去扶他,老爺爺卻抓住他喊叔叔撞斷了他的腿,然後那個戴眼鏡的叔叔還有他們就上來圍住叔叔,讓叔叔賠錢……”

小女孩雖然小,但口齒伶俐,比劃著把事情經過說的一清二楚,包括每個人說過什麼做過什麼都模仿的惟妙惟肖。

扎力猛看著丫丫的眼神中充滿了柔和,從沒有這一刻,他覺得這個小女孩像是個天使。

眼鏡男臉色鐵青,從警車裡探出腦袋,目光陰冷的盯著丫丫:“一個小屁孩的胡說八道,警察同志也會相信嗎?她不是成年人,所說的根本無法成為證據。”

“閉嘴!我們有權利瞭解事實真相,小孩子怎麼了,小孩子才會說出自己看到的真相,比那些所謂的大人誠實的多。”

中年警察臉色難看的呵斥了眼鏡男一句。

眼鏡男瞥了丫丫的媽媽一眼,嘴角露出獰笑,還做了割喉的動作。

丫丫的媽媽嚇的渾身一顫,慌忙捂住丫丫的嘴巴,“丫丫,別說了。”

“不,媽媽,你到底是怎麼了?難道你希望丫丫長大了以後也變成像那個叔叔和阿姨,還有那位老爺爺那樣的人嗎?”

丫丫清澈的眼神中隱含著一絲倔強,指了指躲在人群中的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