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再多個人,病房的空氣都不新鮮了。你說,我說的對嗎?”

“我就算不忙,為什麼一定要陪你待在病房,看你這一張慘不忍睹的臉。”

“現在是慘不忍睹些,可總會好的,不是嗎?”自己在意是一回事,被人嫌棄又是一回事,楚韻心好似沒什麼砸了下,微疼。疼痛感不是很明顯,沒影響到她的心情,好似故意膈應他似的,把臉向江錦言面前湊了湊,嬉皮笑臉的說道:“要不你在的時候我把臉全副武裝下,儘量不汙了六少的眼睛,等我回到顏值巔峰,再讓六少看個夠。”

“你這臉還有巔峰可言?”江錦言嫌棄睨了她一眼,“陳姨心細,比醫院的臨時護工盡心。”

關鍵是陳姨擅長食補,是藥三分毒,再好的藥也沒有自然調理,穩固身子的根本好。

那是對你盡心!楚韻心裡吐槽,為了住院的日子可以好過些,她使出殺手鐧,下床坐在江錦言的腿上,抱住他的脖子使勁的蹭著,“陳姨寡言,住院那麼悶,六少最好給我找個年輕點的護工,如果是志趣相投的就更好了。”

“楚韻。”

“嗯?”江錦言很少叫她的名字,他低沉的聲音如鋼琴的低音部磁性好聽。語氣平緩的叫著她的名字時格外好聽,楚韻抬頭看著面無表情,五官深邃的江錦言,等待他接下來的話。

江錦言輕捏著她的下巴,動著她的臉,左右仔細打量一番,目光從她的臉滑到她的鼻子,再到的胸前,數秒後再回到她的臉上,胳膊肘撐著輪椅扶手,手抵住剛毅的下巴,輕啟薄唇,“人得有自知之明,你這個樣子投懷送抱,即便我是你的未婚夫也實在難以消受。”

淡漠清冷的聲音夾雜些許無奈,手指摩挲下她微微裂開的嘴角,“乖。好好回床上躺著休息。如果你真急不可耐的話,等晚上關上燈再……”

楚韻臉上的笑再也支撐不了,嘴角幾不可見輕抽幾下,手爬在他的腰間用力擰了下,忿忿起身回到病床上,背對著江錦言。

“吃了飯再睡。”

袁少文拎著保溫桶進來,江錦言親自給她盛好放在桌上,扯了扯她的被子。

“不吃,反正是個沒人喜歡的醜八怪,餓死也不會有人心疼!”

楚韻氣呼呼的拍了下江錦言拉被子的手,扯回滑到肩下的被子矇住頭,聲音嗡裡嗡氣。

這樣的她好似褪去了所有的偽裝,活脫脫的一個鬧脾氣的孩子,江錦言眼裡閃過抹寵溺,探了探瓷碗的溫度,勾著嘴角說道:“再不出來,陳姨一個小時後會出現在病房。”

呼……

這是答應不讓陳姨過來了?!楚韻不能江錦言的話音落下,一骨碌從床上坐起身,一掃剛才的氣悶,熊抱住江錦言在他的臉上用力親了下,不去管江錦言的反應,端起瓷碗好心情的吃了起來。

江錦言抬手摸了下被她親過得地方,溼溼的,他嫌棄的扯過紙巾輕擦幾下。突然,他面色一沉,涼涼道:“這就是你感謝別人的方式?”

“是感謝六少的方式。”

楚韻沒抬頭,沒注意到江錦言的臉色變化,細細嚼著口中軟糯香甜的小米粥,含糊不清的說道:“大姐應該是怕你傷害我,她不是故意針對你。她是個女人,下次再碰面,六少可不可以對她紳士一點?”

大姐是世界上僅剩的唯一一個對她好的人,她再強勢也不過是個女人,袁少文只用了兩下,差點讓她跌倒出醜,楚韻不忍看到她被欺負。

“桐城的人都知道我不是個紳士。”

楚韻:“……”

貶義的評價江錦言說的面不改色,楚韻怨念的看著江錦言,六少,人家說知錯就改,善莫大焉。你都知道自己的不足在哪裡了,就沒想過適當的改變下自己?

“我不覺得這是缺點。”江錦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