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動靜,正當他們準備出去找人時,陸宛身邊的女使卻慌里慌張的跑了過來。

“不、不好了,姑娘落水了!”

“什麼?誰落水了?”

水榭裡的人齊刷刷的回頭。

“是咱們姑娘,日頭已經出來了,外面的露水不多,她非要去夠裡面的芰荷,一不小心踩滑掉下去了。”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去救人了嗎?”

王媽媽問道。

“我們是想下去,可我們不會水……”那女使快嚇哭了,聲音也在哆嗦。

這倒也是,上京偏北,懂水性的人並不多。

王媽媽一邊派了人去找懂水性的,又看向水榭裡的小娘子:“諸位可有懂水性的?”

在座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一臉慌張地搖頭。

“我會,我去吧。”

江晚吟站了出來,提著裙襬便要出去。

晴翠連忙拉住她手臂:“娘子,您不能,這湖水如此冷,大夫說了這個時候您可不能受寒。”

“人命關天,哪裡還管的了那麼多。”

江晚吟輕輕掙開,直接朝著湖邊奔去。

“娘子!”

晴翠急的直跺腳。

江晚吟看著浩渺的湖水也隱隱發憷。

她何嘗不怕,但她同安平她們不同,貴人們最看重的便是身體,卑賤者最不看重的便是身體,最值錢的也唯有身體。

她若是能救了陸宛,陸縉必會念著她一分情,到時事發,實打實的恩情比什麼風花雪月都要來的可靠。

河邊傳來掙扎聲,正準備出門的陸縉回了頭:“怎麼了?”

水榭裡的小娘子正好追了出來,連忙解釋道:“陸宛不小心落了水,剛好有識水性的小娘子準備下去救。”

“落水?”

陸縉眉頭深皺,一回頭果然看見河面撲通著兩隻手臂。

他快步折了回去,邊走邊問:“是誰要下去?”

“是您的妻妹,江小娘子。”

王媽媽答道。

“她不準去。”

陸縉直接打斷。

“……為何?”

眾人齊刷刷的盯著陸縉。

安平尤是。

陸縉沒說話,只是想起江晚吟昨晚在他懷裡疼的滿頭是汗,腳步愈發地快。

正在此時,河面“撲通”一聲,江晚吟解開了褙子,直接跳了下去。

“胡鬧!”

陸縉斥了一聲,縱身一躍,也跟著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