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武功修為多高的大俠,練功之時都最忌諱有人打擾,甚至一個不甚就有肯能會走火入魔,但只要是在夏君諾的身邊,即使是再吵雜的環境,她也能瞬間平靜下來,只是看著夏君諾,厲勝男就能夠平心靜氣地執行天魔解體大法。

似乎感覺到厲勝男的目光,夏君諾微側臉,看著厲勝男微笑,聲音清雅柔和,“勝男,是不是累了?”

看著夏君諾眼睃中漾起的溫柔,如同緩緩的溪流漸漸匯聚成深潭,厲勝男目光一閃,她忽然很不樂意讓別人看到夏君諾的微笑,這是她厲勝男的男人,心中不悅的厲勝男皺起眉,她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滿,冷著聲音說:“現在天色已經晚了,也應該結束了。”

夏君諾一看天色,確實,在不知不覺之中,天色已經暗淡了下來。慕名而來的人自然也聽到了厲勝男的話,眾人都是眼看著夏大夫從清晨到黃昏,忙得甚至連喝一口茶的時間都沒有,眾人心中也是過意不去,現在見天色確實是晚了,大家也都自覺地散去了。

結束了義診,夏君諾起身與厲勝男一同回山,金紅色的陽光斜斜地照在山間,兩人並肩而行,倒影出長長的影子。享受著山風帶來的清爽,夏君諾和厲勝男有默契地同時緩下步子,慢慢踱步,一同看落日墜下山谷,金紅染紅天邊,無言的沉默勾勒出寧靜的溫馨。

看著黃昏的最後一抹金紅霞光,厲勝男低語,冷冽的聲音在此刻聽來有一分深藏的擔心,“君諾,你現在留在邙山,要如何找草藥?”厲勝男沒有忘記夏君諾要出行的原因。

聽出厲勝男話中的關切,夏君諾微笑,“我現在已經在找了。”

似乎是為了證明夏君諾的話,一個咋咋呼呼的聲音從老遠的地方傳來,仔細一聽,那甜軟的童音正是趙白的聲音。

“先生,先生!我找到了!”一團白色從遠處跑來,蹦蹦跳跳的,正是趙白。

笑看著趙白,夏君諾自然地拉起厲勝男的手,“我們回去。”

“好。”略低的聲音有著輕微的波動。

……

夏君諾、厲勝男和趙白三人剛回到邙山派,尚未走進自己暫住的院子,就聽到一個疲倦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夏大夫。”馮琳拉著李沁梅出現在夏君諾面前。

誓言

“馮女俠。”看到馮琳和李沁梅,夏君諾仍然是神色自然,他含笑微頷首,好似一點都不在意先前發生的事情。客氣地向馮琳母女兩致意過後,夏君諾毫不避嫌地拉著厲勝男的手,朝他們現在暫居的院子走去,似乎一點都沒有注意到馮琳欲言又止的目光,好似他們真的只是在路上碰巧相遇而已。

眼見著夏君諾和厲勝男就要離開,馮琳立刻拉著女兒上前,隱約擋住了夏君諾和厲勝男的去路,“夏大夫。”望著夏君諾,馮琳面色一整,氣勢十足。

這一次夏君諾倒是停了下來,他微笑著,看向馮琳母女,一言不發,只是安靜地等著聽馮琳要說些什麼。

與夏君諾一同停下腳步,厲勝男卻沒有這般的好脾氣,看著這兩個忽然冒出來的人,她很是不滿地微眯起眼,望向馮琳母女兩的目光很是不善,尤其是看著李沁梅的時候,想起這個李沁梅之前的所作所為,護短非常的厲勝男身上的煞氣似乎都要凝練成實質。

被孃親強逼著來找夏君諾,還要跟這個人道歉,李沁梅的臉色本就不太好看,再加上她現在又看到一個害她被爹孃數落的厲勝男,李沁梅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天真的李沁梅不懂得掩飾自己怒火,她板著的臉很明顯地顯示出她的心情,這樣明目張膽的挑釁,惹來厲勝男一聲冷哼,那種夾雜在聲音當中的不屑,硬生生讓李沁梅氣白了臉。

被厲勝男這麼一激,李沁梅面上神色一變,她甚至顧不上孃親之前的提醒,怒視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