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打量著她,道:“這臉蛋與身段當真不俗,陪我喝一夜的酒,本公子心情好了,或許能幫一幫虞行束。”

他言語輕薄後,竟伸手朝著虞秋臉上摸來,手上戴著的就是這枚玉扳指。

虞秋初見人心險惡,狼狽地躲避著跌倒在地,纖瘦的身軀瑟瑟發抖,換來對方几人嘲弄的大笑聲。

那是在青天白日的大街上,無人敢為她出頭,她驚懼地跑回府中,閉門兩日,鼓足勇氣再出門,臉上就蒙起了面紗。

遙遠的記憶襲來,虞秋連退兩步,扶著櫃架竭力舒緩情緒,突然,一隻手從她胳膊肘託了上來。

她渾身一抖,側身朝後面打去,“啪”的一聲,重重拍打在雲珩手腕上。

“你是什麼人!”

“怎麼了?”

雲珩的聲音與一道呵斥聲同時響起,他用餘光瞟了對方一眼,先顧著虞秋,抓住虞秋的手溫聲又問:“被誰欺負了?”

虞秋乍見他,委屈地紅了眼眶,被他牽至身旁,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輩子,對方並沒有出言不遜。

她不答沒關係,還有一個人在呢。雲珩看向對面的男子,道:“凌家老五?”

凌五公子見他氣度不匪,態度收斂,一改斥責模樣,拱手道:“正是在下。方才在下見這位小姐站立不穩,好心出手扶了一把,不想驚嚇到小姐,望小姐恕罪。”

雲珩頷首,自然而然道:“退下吧。”

凌五下意識答“是”,躬身退了幾步,反應過來自己不該對著一個陌生人卑躬屈膝。他不認識雲珩,探究地打量他後,警惕問:“請問閣下是何人?”

“退下。”雲珩最後一次說道,平靜的聲音不怒自威。

凌五心中一凜,覺得他或許有些身份,他自視家世高,屬於男人的自尊心不許他就此屈服,硬撐著想再說些硬話,“你知道我是誰……”

與他一同來的姑娘及時出現,喊住了他。兩人交頭接耳不知說了些什麼,最後凌五憤然離去了。

出了這樁事,虞秋悶悶不樂,沒了玩樂的興致,央著雲珩送她回了府。

雲珩沒問出來她為什麼害怕凌五,回去後吩咐人編纂古籍,聽人報了葛齊的事,再派人去

查探雲珀的動靜,夜深後,獨自對著月亮思量著虞秋所言的上輩子。

閉目許久,腦中畫面不斷更迭,最終凝成今日虞秋那驚懼的面容。

她不說,那就不是現在被欺負了,是以前。

雲珩憶著凌五那輕浮的眼神,換了身浮影的裝束出了府邸。

他手臂上有傷,這個仇是一定要報的。那幾個兄弟也要恢復自由了,京中註定要亂起來,提前幾日沒關係。

翌日,虞秋已將前一日的不愉快全部忘掉,梳妝時將昨日買來的新首飾戴上,丫鬟遞了張紙條過來,道:“小姐,一大早太子那邊的人送來的,說要小姐你親自開啟。”

虞秋接過,拆開了沒來得及看呢,被丫鬟們的話吸引住了。

“哪家的公子?”

丫鬟們圍過來竊竊道:“是凌大人家的公子,就是宮中凌貴妃的外甥,六皇子的表兄,聽說晨起下人們發現的時候,床帳上、紗窗上全是血,小廝嚇得爬不起來。就那樣神不知鬼不覺地橫死在自己寢屋中,跟鬧了鬼一樣。”

虞秋沒聽說過這人,昨日雲珩說“凌家老五”那會兒她心正亂,沒能聽進去,現今因為鬧鬼二字惶然著,問:“官府可派人去檢視了?”

“去了,聽說鬧到宮裡了,陛下親自點了人去查,不知道能不能查出些什麼……”

“聽說這凌五公子也不是什麼好人,仗著家中權勢沒少欺負人,說不準是做了惡事遭了報應呢。”

虞秋聽了幾句,讓丫鬟們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