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只剛好看見付晚倒在地上的那一幕,雖一看就知道是誰打的,但她起碼得正式確認一下。

“嗚嗚……”付晚伸手抱住左佐的脖子,只知道哭,什麼也不敢說。

“就是我打的,怎麼樣?”荀良媛呵呵乾笑了兩聲,看都不看她們一眼,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真如她所說,付晚被打是她的榮幸一般。

左佐也不看她,單手輕輕拍著付晚的背部正聲問道,“你告訴姐姐,是不是她打的?姐姐在這裡,你誰都不用怕。”

大概是覺得安心了,付晚才敢把事情說出來,淚水直流點頭如搗蒜,“是是是,姐姐,我好痛,痛死了……”

聞言左佐鬆開了付晚,沉著臉站起身,默不作聲大步走到荀良媛跟前,抬手猛地扇了她一巴掌,啪的一聲響亮無比,左佐這輩子第一次用這麼大的力氣。

荀良媛心裡料定左佐不敢打她,自然是沒有防備,被這突如其來的巴掌打得頭都歪了,一臉錯愕,心中更是震驚不已,愣住好幾秒鐘才反應過來,睜大眼瞪向對方。

在場的人也沒料到會有這樣的場面,更沒料到平時看著溫順的左佐會突然打人,各個瞠目結舌。

荀良媛霍地站起身,怒不可遏地抬手,狠狠揮向左佐的臉,哪知被她迅速躲開,自己撲了個空,出力過猛導致站不太穩,趔趄幾步差點倒地。

於菲連忙上去扶,荀良媛用力將人推開,手指著左佐的鼻子憤怒地罵道,“賤人!你居然敢打我!”

左佐把她手開啟,發出啪的一聲響,“誰打付晚,我打誰!”

她憤怒地說完,就牽著付晚的手迅速逃上樓,將門鎖好,躲在裡面不出來。

荀良媛大步追了上去,抬腳用力踢了門一腳,“姓左的!你給我出來!”

左佐帶著付晚躲在裡邊沒應聲,她又不傻,出去了準被打。直到這時候她才發現,以前荀良佑在的時候,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或者是對方是誰,他每次都會護著她,受委屈了也會替她出頭,如今他不在,她竟像老鼠似的躲起來了。

管家跟了上來,荀良媛轉頭命令道,“去把備份鑰匙拿來,我今天一定要教訓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賤人!”

她的臉腫得厲害,表情看起來很猙獰,管家收回視線,小聲應道,“二小姐,您回去吧。”

“我叫你拿鑰匙過來!”

“少爺走的時候吩咐過我,不管誰來找少奶奶的麻煩,一律抬走。”

“你反了是不是?”荀良媛凝目注視著他,目光尖銳得近似兩把利刃,“還是你老了記性不好,不記得我是誰了?我再跟你說一遍,去拿鑰匙來把門開啟!今天不打裡面那個賤人我不罷休!”

連小孩都打,沒人性,你才賤。管家懶得理她,回過頭下樓,喊來了兩個保鏢,不顧荀良媛的大呼小叫,按荀良佑臨走前的吩咐,強行把她給抬走了。

付晚一回到臥室裡就沒哭,趴在左佐肩膀上喊痛,左佐輕聲安慰著她,聽見樓下傳來的引擎聲,這才開啟門,去樓下拿了醫藥箱,再回到臥室裡小心翼翼地給付晚處理傷口。

完事後她又讓人把她下午給付晚買的新衣服都提了上來,一件件地拿出來給她看,問她喜不喜歡,付晚神情蔫蔫的,心思沒在衣服上面,看著看著就說頭暈,想睡覺。

左佐只好把她抱回床上去,拉過被子蓋住她的身體,看著她腫腫的臉,心疼得不得了,那麼小就捱了那麼重的一巴掌。

那個中年女人說她父母走的時候到下葬,都沒見過她哭過,也不說話,大概是太小不懂事,還沒反應過來雙親已經走了,左佐摸了摸她的頭,輕輕嘆了口氣。

第二天左佐請了假,給付晚穿上了新衣服,帶出門去看醫生。小孩子不經打,左佐真怕付晚給荀良媛那一巴掌打